既然罪魁禍首自己找上門來,怎麼著也不能輕易放過。夏悠然正一肚子火呢。
一骨碌爬起來。衝冬兒笑了笑,做了個鬼臉。然後,出去幹架——最近怎麼老打架呢。
“你誰啊?”
“在下石良,是……”
“之前欺負冬兒的是你?”
那石良聽夏悠然如此直白的話一時愣了愣,然後點頭算是認了。
“我問是不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啞巴啦?”
“是。”石良一臉沉痛的回答夏悠然,準備迎接夏悠然的怒火。
可夏悠然的怒火實在是太猛烈了。石良剛做了肯定回覆,夏悠然一轉身抄起一條長凳,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朝著那叫石良的女人砸下去。那女人也算反應快,伸手擋了夏悠然的攻擊,卻也被打的跌倒在地。接下來,夏悠然很給面子的沒有打臉,朝著對方身上一頓猛K,直到那人連滾帶爬的爬出了他家的門,夏悠然才扔了早就七零八落的凳子。閃電戰大獲全勝!夏悠然“威武”的站在自家門口衝著狼狽的女子大聲喊話:“老孃不隨便打人,打人絕對不隨便!你TMD跟我有多遠滾多遠!”買狗,一定要買條大狼狗,以後壞蛋來了關門放狗,夏悠然心裡盤算不能老指望江豐當靠山啊。
許是被夏悠然突然爆發的氣勢駭到,江豐都愣了神,更別提蕭劉氏。不過回神後的蕭劉氏又誇張了好幾倍的向冬兒描述了夏悠然的英勇。“……所以啦,你悠然姐可稀罕你了。快點好起來,和你悠然姐過好日子。”冬兒每每聽了都笑著,卻什麼都不說。
不是什麼事都能逃避過去的,比如說嚴冬的事。
夏悠然回來了的事終於還是被嚴家人知道了。也就是一天的功夫,嚴家的人就上門了,跟著的還有村長,也就是石良的母親,以及幾個老女人,滿滿的塞了一屋子。
夏悠然本來不想放人進來,還是江豐阻止了夏悠然耍小孩子脾氣,做主讓人進了門。
夏悠然以病為由不讓冬兒起來見那些人。好在眾人也都沒有再強求。
大家面對面正式介紹了一番,冬兒的父親首先紅著眼睛跟夏悠然道了謝:“夏小姐,謝謝您救了冬兒,你是我們嚴家的恩人。”一邊冬兒的母親也是一臉的愧疚,不知所措卻又故作鎮定的樣子。
夏悠然看了一眼對方應該只是疏忽了冬兒,還不至於泯滅了良心。也就沒有給人難堪,給長輩行了個禮。又看到胳膊上纏著紗布吊在脖子上的石良躲在她村長老孃身後,不屑的給了個白眼。
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作戰方針,夏悠然不開口。眾人一時也沒料到夏悠然什麼都不問,也沒組織好語言開頭……一時間屋子裡很是安靜,滿是尷尬。
最後還是村長婦人硬著頭皮開了頭:“夏小姐,嚴冬的事您都知道了吧。”
夏悠然聽了婦人的話,也不言語,只抬頭看著她。
那婦人被夏悠然看著更是尷尬,咳了兩聲,才又調整好繼續說道:“都怪小女一時糊塗,做了糊塗事。”見夏悠然根本沒有開口詢問的打算,村長只得繼續唱獨角戲:“她醉酒誤事,唉,也是她糊塗,醒來竟是以為是做夢。”
夏悠然給了個聽到冷笑話的表情,仍是不搭腔。村長嘆了口氣:“也怪我,臨時叫了小女去了外地她舅舅家,這事就一直沒人知道,後來,後來發現冬兒有了身孕,就,就……”
說不下去了吧?夏悠然在心裡冷哼了聲,心想,我替你說,你女兒酒後亂性害了冬兒,卻始亂終棄的跑路了,鄉里的人發現冬兒有了身孕,你們不問青紅皂白,也不調查取證,就認定冬兒不檢點、勾搭女人,把冬兒沉湖。一屍兩命啊!雖然冬兒最終被她夏悠然救了起來,卻是小產,身體都傷了,心更是被傷透了……夏悠然不是不知道,每次看到冬兒偶爾發呆時流露出的那絲絕望的表情,也只能裝作沒看見的逗樂打混過去。
“冬兒那孩子也是老實,什麼都不說……”
夏悠然聽著皺起了眉頭,有些惱了,冬兒才多大,個小屁孩子又沒人教他,知道什麼?被人欺負了不僅沒人安慰,知道了還要把他沉湖,現在卻還要指責他!酒後亂性的是你個老女人的混賬女兒,還“以為是做夢”,一聽就知道不是處女,是處的話還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跟男人那個?也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無辜少年!
夏悠然咬著嘴唇做了幾個深呼吸,聽那老女人還有什麼屁放。
“既然是我家石良做的孽,我們自然要負責的。這次是想把冬兒接回去,給他們把事辦了,也給冬兒個該有的名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