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族姐的送弟弟的結婚禮。”
夏悠然接過女人遞來的銀鐲子,吸了吸鼻子,“我會轉交給冬兒的。”女人聽了她的話有些意外的看向她的眼睛。夏悠然卻是不理,又吸了幾下鼻子,說道:“但我不會告訴他是你送的,我,也是為冬兒著想。”
女人撇過頭去,卻是低聲附和著夏悠然的話,“嗯。不要告訴他,不要告訴。”
一時兩人都沒說話,夏悠然看著女人半天,女人也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最後還是夏悠然忍不住的問了出來。“你那麼愛他,為什麼要傷害他?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女人把身子緊緊的縮在一起,頭埋在放在膝蓋上的臂彎裡……悲傷的哭泣聲卻仍然掩不住的傳了出來。
“那天村裡的一個族弟嫁到鄰村,酒宴大擺了三天,第三天我們村的人基本上全去了。我母親身子不爽,家裡就我一個人過去了。都是同齡人,一起打鬧慣了的,就多喝了幾杯。想著第二天還要出發去舅舅家就提前走了,操了近路回家。我,我看到冬兒的時候,已經醉的分不清楚是真還是夢了,我叫他他也不理我。”夏悠然想想,當時冬兒肯定是為了趕快去找吃酒的母親回來才抄了近路,一路上急急忙忙的沒注意有人喊他也有可能,再不然,荒郊野地的,又是晚上,突然聽到有人喊,誰敢答應啊,還不快點走人?
“我看他快要離開,就,就一時頭腦發熱,從後面抱了過去,後來,後來……”
後來燈籠滅了,黑燈瞎火的,你就在荒郊野嶺的把冬兒給那什麼了。夏悠然聽的氣憤。“難道有沒有幹過你會不知道?”
“我,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卻是人在家裡自己床上,我當時也覺得這夢太真實,以往也做過這樣的夢,卻……後來家人催促著上路,也沒時間去看冬兒,想著等回來了再去看他。可這一次舅母接的生意是大活,弄完了回來,冬兒就,就……晚了一天,就晚了一天啊!”原來兩人出事後,冬兒嚇的六神無主的跑回家,家人卻是急著老么熙成的病,不僅沒發現冬兒有異,還責備了冬兒拖拉誤事……這也是後來夏悠然第二次救了欲自殺的冬兒時,冬兒厭世痛哭的原因。那一頭,行了兇的石良事後酒勁上來昏睡在荒郊,後來被著急來找的家人尋著抬了回去,家人只當她是醉了哪裡想到還有這樣一出……
夏悠然聽完了前前後後,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小空地上看著月亮下自己長長的影子,耳邊還回響著石良抽打自己耳光的聲音……
“如果不是自己穿越而來,也許冬兒會死,但也可能會被別人救起來。然後石良也趕了回來,然後誤會有可能被解釋清楚……就算,就算人還是自己救的,若是自己不拐著冬兒一起去江城,石良找到冬兒也能有機會解釋清楚誤會……冬兒也許之前會恨石良,但是誤會清楚了以後呢,若不是冬兒後來喜歡上自己,也許……
石良很愛冬兒,連她這個旁觀者都能感覺的到。她懂冬兒,也會疼冬兒。可自己……愛嗎?愛的過她嗎?
夏悠然再一次的為自己的自以為是的武斷深深糾結。
“嫂嫂,你回啦,咦,哥哥呢?”小姑子熙成一邊被自己父親按著燙腳一邊吃著點心歪著腦袋看著剛進屋的夏悠然。
“你哥出去了?”
“他說出去找你。”
夏悠然衝出去兩步,又跑了回來,“往哪裡去的?”看屋裡的人也是不清楚的樣子,不耐煩的衝了出去。
“燈籠。”後面嚴父叫了卻哪裡還見的到人。回來嘴裡嘟囔著:“冬兒多大的人了,找不著自然就回了,唉。”一邊幫妹妹收拾的嚴巧笑著對父親說:“嫂嫂對哥哥好呢。”嚴父聽了倒也笑了。
“冬兒!冬兒!”夏悠然沿著路找,遠遠的也沒看到個燈籠,也不管鄉下人是不是早睡了,扯開喉嚨大聲叫了起來。幾聲狗叫和她的呼喚在月色下“相映成趣”。
“冬兒?冬兒。冬兒!冬兒!”確認了前面三岔路口矗立的瘦弱身影,夏悠然大叫著跑了上去,抱住了轉身的小男人。
“你一個人站在這裡幹什麼?”
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害怕,小男人被夏悠然抱著的身子還有些發抖,輕輕的吐了句:“燈熄了。”
夏悠然才看到燈籠的燭火早滅了。“風大,被吹滅了也是正常,沒事的。”沒有鬼魂,沒有鬼魂吧?
“悠然姐。”
“啊!”夏悠然四周望望,除了田就是田、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突然聽到冬兒叫她,一時緊張沒控制好音量、稍微大了點聲:“你叫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