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她是笑到渾身抽搐,靠在軟榻上大笑個不停,間或激動的用手捶著軟榻,別提有多激動了,簡直和金庸伯伯,古龍大叔的武俠大作有的一拼!
這哪是毒經,完全是一本武林八卦秘史嘛!想要知道江湖中猥瑣的一面嗎?想要感受所謂的江湖豪氣嗎?想要見識江湖的真實一面嗎?請移步此書!上面應有盡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看不到的!
“君兒,你這是怎麼了?”司墨昭先是無視她的大笑,後來瞧她笑得全身抽搐,這才覺得不對勁,趕緊來到君遙身邊,為她順了順氣,問道。
“咳咳,沒事,沒事!我就是看到好笑的了!”君遙正了正表情,然而眼中依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為什麼這般黑?四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自己奔跑於其中,卻是望不到底,周圍寂靜得可怕,除了自己的腳步聲,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忽然面前出現一片刺目的紅,紅的像是鮮血的顏色,紅色變成了幾個字,玄女宮禁地,擅入者,是!
隨後幾個字又晃成了濃稠的鮮血,一點點從石碑上流淌下來,石碑後站著滿臉鮮血的君遙,她面無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身體裂成了好幾瓣,血液在地上蔓延開來,任他淹沒於血的海洋中。
“啊……遙兒!”撕心裂肺的叫聲從墨北影口中吐出,他猛然間睜開眸子,額上滿是冷汗,眸中閃現的是驚惶之色,他的喊聲驚動了尹風,他闖入內室,看到的是大口喘氣的墨北影。
“北影,你沒事罷?”他在床榻邊找了個位子坐下,關切的詢問。
“我,我夢到了,遙兒她……”想起剛才的夢境,他還是一陣後怕,口中吐出的話語也不甚連貫,尹風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她沒有事,在你昏睡的這段時間,我找人打探過了,她和司墨昭出現在玄女宮宮主死去的石室中,現在暫時被幽禁在風華殿,暫時無法出去。”
“什麼?”墨北影面露驚詫的神色,隨即化為掩不住的擔憂,遙兒她這般,豈不是……會變成玄女宮的敵人?那樣的後果,是別人難以承受的。
“你無須太過憂慮,據說那位宮主死了已經有六年,和他們無關,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兩人怎麼可能在六年前就殺了宮主?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何況司墨昭還是鼎北侯世子,他們不敢怎樣的。”
尹風將自己打探來的訊息一五一十的告知於他,見到他面上出現一絲鬆動才鬆了口氣。
“太子殿下。”外面站著一道挺拔筆直的身影,冷硬中帶著幾分恭敬。
“卓侍衛,有何事?”墨北影緩過神,抬高了聲音問道。
“陛下有請,請太子殿下去玄女宮大殿。”
他和尹風二人對視一眼,心中片刻了然,此時天已經大亮,看樣子想來應該是玄女宮宮主入殮的時辰,玄女宮、幽冥島、魔域乃是當今連皇室也要低頭的勢力,自然兩國皇帝亦是要到場,更枉論儲君了。
另一邊,宇文珏也是如此,他和北辰胤,北辰湛一同走去大殿,路上北辰胤壓低了聲音,說道:“宇文,你知不知道風君遙還活著?”
“哦?她不是墜落西苑獵場的懸崖了?當時陛下還派了御林軍去搜尋的,可惜沒找到。”
宇文珏當然知道風君遙還活著,他昨晚才見過她的,不是麼?但他仍然是裝出一副相當驚訝的模樣,錯愕的反問。
“誒,我開始也不信的!後來啊,有訊息說是她和司墨昭兩人在石室被玄女宮的人逮了個正著,好像和玄女宮宮主的死亡有關。”
“他們殺了宮主?”宇文珏這次是真的詫異了,他們會幹這種事?
“那倒不是,後來說那個宮主貌似六年前就死了,和他們沒有關係,可是擅闖玄女宮禁地,必須得關上幾日,他們被幽禁在風華殿。”
“就他們兩個人?”宇文珏提高了嗓音。
“是啊,怎麼了?你的表情有點難看吶!”北辰胤愣愣的瞧著他。
“沒事,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五弟,你到現在一直是安靜無比的,以前你不是最討厭風君遙的?今日為何不說話了?”
一路上沉默著的北辰湛沒有加入他們的交談,娃娃臉上浮現出迷茫,不可置信,酸楚,黯然,交織在一起,複雜的,又是困擾。
“大哥,我不想談她。”宇文珏並未注意他的神情,他的注意力全在他們倆一起被幽禁於風華殿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他心底升起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鬱結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