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西山打獵,估計是趕不上了。”
“那就稱病不去吧,反正我是個病秧子,三天兩頭生病,身體虛弱,就算去了西山更不可能打獵,皇帝這樣做不過是試探我們幾個質子的能力罷了。”
“也好,誰知道獵場會出什麼問題,解去了寒毒,你就不再是病秧子了!我和你等待這一天很久了。”
司墨昭眼中湧動著喜悅,狠意,陰冷,交織成一片黑沉,琥珀色的眸子因此蒙上了一層陰影,逐漸化為了愈加黑壓壓的涼意。
王府中那些曾經對母親下手的人他一個不會放過!還有那個口口聲聲愛著母親卻任由其他姬妾對她下手的男人!他將母親的死歸在他的頭上,難道看不到那些女人才是真正害了母親的人?
可笑,真的很可笑!他是天底下最噁心的人!想到自己的血管中流淌著屬於他的血液,他就有種抽去所有鮮血的衝動,他沒有這樣的父親!沒有!
“墨昭,你沒事吧?”
白楚歌擔憂的看著司墨昭,他很瞭解自己這個發小的經歷,知道他的恨意積存了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十幾年了!
壓抑的他喘不過氣,揹負著花瓶,文不成武不就的惡名,還是忍受自己父親的厭惡,兄弟姐妹的冷嘲熱諷與暗地裡明地裡的陷害,亦是令他的心冰封,只餘下深不見底的黑暗。
他突然很慶幸風君遙的出現,因為墨昭只有在看著風君遙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才是真實的,不再是空洞虛假的,他會為風君遙有了寵溺,有了喜歡,有了愉悅的表情,或者說風君遙是他的救贖,如果風君遙喜歡的不是他,那麼後果……會更加可怕!
不擇手段,陰狠毒辣,哪怕是再陰險霸道的方法他也會去用,大概這就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對於陽光的渴望,風君遙則是他獨一無二的陽光,想要緊擁在懷的陽光。
第五十三章 軒轅這個姓氏,我當不起!
“沒事。”司墨昭搖搖頭,平復了內心中不斷湧起的恨意和殺機。
十幾年的隱忍,十幾年的偽裝,早就教會了他什麼叫樹大招風,什麼叫槍打出頭鳥!
暫且等著,待到那一日他定要讓那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那我們先回府吧,你說風君遙沒事,那就肯定沒事了。”
相比起墨北影的焦躁,司墨昭就平靜多了,軒轅絕的個性他比墨北影更加了解。
他自少時開始就一直研究所有年輕一代中的俊傑翹楚,無論是墨北影,還是凌絕頂,或者是宇文珏,抑或是其他人,他秉持著將自己的敵人當成朋友來看待,將自己的朋友當成敵人來看待的態度。
把敵人當成朋友來看,就可以發現對方的弱點,把朋友當成敵人來看,就可以發現對方的優點,是他從無數的以往經驗中總結出的,絕無差錯!
軒轅絕是風流不羈了點,是不受道德拘束,是狂妄囂張了點,可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真性情,只有那些真性情之人才會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一旦他們找到了與自己志趣相投的人,自然會傾心相待!
毫無疑問,君兒和他是一類人,極是符合他的胃口,他反而會不遺餘力的保護她,卻不是傷害她。
“嗯,走吧!”
“北影,你還看什麼?人都走了!而且人家都哥倆好了,你壓根管不著!放心啦,軒轅絕不是個戀童癖,這點我可以保證!”
尹風看不下去,你說好好個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咋就碰到了風君遙就一驚一乍的,唉,這是不是所謂的剋星?所謂的一物降一物?
“大哥,你說這個風君遙,這麼厲害?連隱世世家的少主也能攀上交情?”
宇文默想不通了,不就是個瘋瘋癲癲的小丫頭,難道真的這般好運氣?在他眼中,風君遙是十足十的小惡霸,小紈絝,仗著自己父親是丞相四處為禍,若是脫去了這身份,她什麼也不是!
“二弟,有些事是不能看表面的,否則你往往會被迷惑,也許你看到的並非是真實的,有時候就算是親眼所見,同樣會矇騙你。”
宇文珏溫和一笑,他素來以翩翩佳公子而聞名,誰又知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面具,對著不同人自是有著不同的面具。
“啊?大哥你說的好深奧!”
宇文默和自家哥哥不一樣,從出生起他就被自己的哥哥很好的保護著,卸去任性跳脫的性格,他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罷了,論城府,論心計,卻是遠遠及不上司墨昭和墨北影,雖是差不多的年紀,卻被保護的太好。
“覺得深奧就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