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打擊。
“好,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問巫醫。”顧顏七眼中閃過一絲暗芒。
黎越看的心驚,心想,也許他想的太簡單了。
巫醫能夠潛伏這麼多年,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其中到底隱藏著多大的陰謀?
是針對顧奕還是針對顧顏七?
不過等他們見到巫醫,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因為一天沒有進食,又加上各種折騰,顧顏七的身體很虛弱,尤其是胃,已經嚴重抗議了。
於是兩人是用晚膳之後,才去看的巫醫。
巫醫被夜冰帶回了越王府,兩人想要見巫醫,就代表著他們要回越王府。
顧顏七倒是覺得無所謂,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妥。
黎越微微翹起唇角,看來溫水煮青蛙的行為已經初見成效了,沒看到小七已經下意識的不去想規矩如何,她已經習慣了,已經不再去戒備這種不行那種不行的禮儀規矩。
他攬住顧顏七的纖腰,一個閃身,帶著顧顏七離開了原地,等顧顏七再次踩到踏實的地面,已經回到了越王府,來到了巫醫的面前。
看到巫醫被折磨的不成人樣,越加傴僂的身子,顧顏七眼中一寒,淡淡的問道,“為什麼要背叛?”
第九百二十七章 我醒了,你不可置信?
巫醫此時已經奄奄一息,或者說再一次奄奄一息。
但是他依舊什麼都不說,帶著屬於自己的驕傲和執著。
他不能招,一旦招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但是若是扛著,也許還有一絲希望。
所以,哪怕是行刑的人殘忍的每次都給他留下一口氣,然後治好他,進行新一輪的折磨,他都堅持了下來。
沒有人知道他多麼想活著。
他能夠堅持下來,只是存在著想要活下去的願望而已。
真的不是他骨頭硬。
無數次,他想要招供,可是那種想法瞬間就被死亡的恐懼給衝散。
沒有人想到,他的堅持只是為了活下去。
若是夜冰等人知道,也許只是恐嚇一番,說不定巫醫就招供了。
但是沒有人這麼想。
即使行刑之人都被巫醫感動。
雖然巫醫很可恨,但是這種硬骨頭,真的令人佩服,所以行刑之人,一邊佩服著巫醫,一邊可惜著給他行刑。
甚至他都想到,等巫醫招供了,他想要求一下主子,給巫醫一個痛快。
但是他不知道,巫醫要的不是痛快,只是活下去,哪怕是這麼扭曲的活著。
只要顧顏七不醒,黎越就不能殺他。
但是想要顧顏七醒過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巫醫安慰著自己,就算現在顧奕心中也懷疑他,並沒有救他,而是假借黎越之手對她嚴刑拷打,但是隻要沒有證據,顧奕一定回來救他。
這是他一直堅持的根本。
所以他不能說。
一旦說了,那麼等待他的必然是死亡。
依稀間,他看到了一個火紅的影子,他順著那火紅的衣袍往上看去,難道今天又有什麼大人物出現了?
每次他‘奄奄一息’的時候,總是會出現一些‘大人物’,今天會是誰呢?
顧奕什麼時候才回來?
但是當他費力看到那個火紅衣袍的臉時,他驚駭的瞪大了雙眼,裡面充滿了恐懼。
還不等他驚叫,就聽到那人道,“為什麼要背叛?”
他突然笑了,枯槁的雙眼向外流著淚水,臉上是一抹奇怪的笑意,看起來特別扭曲。
“我沒有背叛!”巫醫大吼,但是他的身體卻支撐不了他大吼,所以發出的聲音並不大,倒像是平靜的訴說。
然後他冷笑,“你們開始給我用致幻的藥劑了嗎?不要白費力氣了,不論你們說什麼,我都不會認的,我什麼都沒做。”
顧顏七皺眉,不明白巫醫到這時候還在堅持什麼,在她昏迷的時候,她恍恍惚惚間醒來過一瞬間,她看到巫醫詭異的臉,聽到詭異不帶絲毫歉意的說著對不起的話,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會想到巫醫居然想要害她。
但是巫醫跟隨顧奕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又是在南洋追隨的,不可能背叛的。
如果那時候便是一個局,這得是多麼恐怖、計算深遠的局?
顧顏七心中發寒。
“我醒了,你很不可置信?”顧顏七反問,滿意的看到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