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苦柴尊者裡立馬開口打斷,他轉過頭看向身後的青年,眼神當中充滿了告戒。
“我只是通知你,並不是徵求你的同意。”
青年眼神冷漠,周身泛起一圈黑色的霧氣,身軀在這些霧氣的影響之下點點消散。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
道宗,也有道宗的責任。”
“我只看到道宗高高在上,阻斷仙途。
我等命賤如蟻,在這種環境下就算是轉世一百次,一千次都沒有成仙的機會。
仙道本就該逆流而上,順者為凡,逆者成仙。
阻我成道者,皆可殺”
黑氣消散,青年的身影憑空消失。
苦柴尊者放下手中的斧子,臉上的表情更苦了。
群星門的動亂他很早就注意到了,從表面上看群星門的危機是從飛昇者鬧事開始。
但苦柴知道,那只是表象。
真正的禍根在很早以前就已經種下。
從群星門的日、月、星三祖決定祭煉仙器開始,這個漩渦就已經開始了,有一群人在暗地裡推波助瀾,青袍人便是這一群人的代表。
苦柴尊者沒辦法去阻止這些人,不止是實力,還因為身份。
因為青袍人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山下。
湖水邊上有一條崎嶇的小路,兩旁是低矮的灌木。
一隻半人高的大黑耗子坐在枯死的樹樁邊上,無聊地打著哈欠。
灰氣凝聚,人影憑空出現。
大黑耗子一個激靈翻身而起,手中黑光一閃,頓時多出了兩把巨大的砍刀,待看清楚來人的相貌之後,他才又重新把大刀收了回去。
“怎麼樣?”
“走吧。”
青袍人回過頭看向山後的孤山。
夕陽映照下的孤山一片橘紅,老鴉在山間飛舞,冷風吹拂,帶起他腳下的衣襬。
他記得很久以前,他們兄弟相依為命,一起在修仙界闖蕩。
那個時候他們兩人都很弱小,能為了一根凝神草都能被人追殺半年。
在逃亡中成長,在廝殺中進步。
兄弟二人一路逃,一路搶。
直到後來,再也沒有人敢追殺他們。
他們兄弟兩個成了散修當中的老祖,身邊多出了很多追隨者。
就在他們以為能夠繼續搶下去的時候,道宗下來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
苦竹第一次遇到這麼可怕的人,也是第一次注意到道宗的存在。
比起道宗修士,他們這些散修就像是在泥潭當中掙扎的螻蟻,以往的劫掠、廝殺在道宗修士的眼中就像是螻蟻之間的爭鬥。
在你沒有碰觸到他們的根本之前,這些人壓根就不會理會你。
可一旦你碰觸到那根線,站在雲端的那些人就會下來,把這些跳出邊界的螞蟻按死。
那一次苦竹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絕望。
也見識到了修仙界的屏障,仙路盡頭,有一堵牆。
有人截斷了這條路,道宗便是截斷這條路的根源。
那一戰之後,他們兄弟兩人因為不同的理念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沒同意?”
“他不可能同意的。”
“可惜,苦柴尊者可是返虛境強者,他如果願意加入我們,後續的計劃也會順利很多。”
大黑耗子一臉惋惜,他們要做的事太危險了,必須要儘可能的多拉一些人入夥。
“動作快點,我殺了他徒弟。
等他反應過來,我們兩個再想走就沒那麼容易了。”
一想到這件事,青袍人就是一陣煩躁,他原本的計劃並不是這樣過來直接見苦柴尊者。
而是先控制住他的徒弟,再以徒弟為籌碼來談判。
結果那小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修煉的,整個人就跟紙糊一樣,他還沒用力人就死了,這也導致青袍人後面的計劃被完全打亂。
冷風拂過,捲起地上枯葉。
先前還在這裡說話的兩人,如同虛影一般消失在林中,只剩下飛起的枯葉,被冷風裹挾著衝向天際
陳洛又回到了古神宗。
收集白靈石茶和黑葉石花的任務交給了宇文綾和丁簡,他當初收服這兩人就是為了省事,避免什麼事都親力親為。
在茶山偷襲他的人他也記了下來,準備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