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房間內有兩張椅子歪斜了是怎麼回事?
答:我忘記說了。我們被槍指著頭時都很害怕就躲在椅子下,結果他們一人拿起一張摔歪的。
問:你們二人是阿忠的手下對不對?
答:阿忠是誰?我們不認識,我說過,我們只是打零工的沒固定的老闆。
問:酒家有人說,當時房間內有四個人在場,你們和阿嬌之外,另一個人是誰?阿忠嗎?
答:絕無此事,是誰這麼說的?叫他出來,幹。
(警官大人,最後那個字可不可以擦掉?)問:聽說那另一個人當時褲子是脫掉的,那話兒都露了出來?
答:“那話兒”是什麼意思,我不懂,全是胡說。
警方對這份筆錄完全不滿意,在製作過程中呼了臭頭那顆腦袋三回,正想揮第四回時,某建設公司的律師便趕來關切案情了,只好住手。
“他們打我。”臭頭見到救星立即告狀。
“警官,這太過分了吧!”大律師立即抗辯道:“我當事人是受害者,為了配合你們才來製作筆錄,你們居然打他?”
“沒的事。”警官立即反應道:“如果有打他,那敢問大律師傷在哪裡?”
“有沒有?傷在哪個部位?”律師問。
“這邊。”臭頭指指腦袋。
大律師急忙在他微鬈的發叢中撥來撥去,卻見不到一絲傷痕。
“怎麼樣?大律師,我看你的當事人是被嚇呆了,到現在還胡言亂語,筆錄做了等於白做。”
“那我們可以回去了吧?”律師有些悻然。
“請吧!”警官一伸手道:“噢!對了,回去替我問候忠大的一聲,我擔心倒是他的卵鳥受傷了。”
一旁有員警嗤嗤地笑出聲來。
6這則新聞翌日見了報,一方面是無真憑實據,另一方面是懼於阿忠在地方上的黑勢力,因此多半當做一則令人發噱的花邊新聞處理,指某個地方角頭到酒家召酒女,喝多了一時興起要那酒女當場次蕭,酒女不從,動輒以暴力威脅。那酒女在他淫威下不得不含淚動口,吹得角頭老大正嘴歪眼斜之際,酒女的男友闖了進來,居然有槍在手,雖未對老大行兇,仍對空嗚了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