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想到他每次與小阿姨和靜波見面的田野老樹下。
在這裡不怕有人見到,不怕被監聽。
刁侯一見到阿忠便愁眉苦臉地說:“阿忠,你被監聽了。”
“為啥米?是啥米代志?”他一連串地問。
這實在是個壞訊息,表示他阿忠又被盯上了,很可能再度入監;也就是說,他耗費這麼多的時間漂白,卻沒什麼效果。
“我也不知道,總之最近你辦公室和你厝攏總被監聽,我在懷疑是不是伊件圖書館的案子。”
“那有可能?伊件工程已經由爛肚大仔處理了,那會找到我?”
“不過,你辦公室的錄音我聽過,這卷錄音帶很可疑,我特別複製出來,你聽看看。”
刁候取出一卷錄音帶和袖珍型錄音機放了出來。
“喂”是個女人聲音。
“這是啥米人?”刁侯問。
“噓”化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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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什麼訊息沒?”是個男聲。
“是張立委對不對?我聽得出來,所以覺得奇怪。”刁侯說。
“是伊,沒不對。”阿忠垮著臉回道。
“阿嬌被他抓到了。”那女人說。
“什麼?他為什麼沒告訴我?”
“誰知道他有什麼計劃?總之,這件事情愈來愈詭異。”女人說得很小聲。
“他在耍詐,真沒想到,像他這種江湖人沒什麼大腦的也會來這一套,不過沒關係,奶繼續套他話,看他想做什麼?”
“有人來了。”女人突然改變語氣道:“先生,您要看的房子我會幫您安排,就這樣,拜了。”
聽完錄音帶後,刁侯再問:“這查某是誰?”
阿忠沉思不語,望著遠方的大山,掏出一根菸吸了,半晌後方道:“你不認識。”
“她是張靜波安排在你辦公室的臥底,你要知樣。”
“我知樣。”阿忠像個木偶似的答。
“你這個案件是別人辦的,我偶然接觸到的,注意千萬別洩漏出去,否則我慘了。”刁侯特別交代。
9案子愈來愈複雜了,阿忠一個頭兩個大,他想了許久,決定跟小阿姨攤牌,畢竟當初是小阿姨介紹他與張靜波見面的。
在他那偌大的辦公室內,他和小阿姨見面了。
“為何不約張立委,卻要跟我單獨見面?”小阿姨單槍直入地問。
“老實說,我懷疑張立委暗中搞鬼。”阿忠的眼皮又跳了起來,他真怕死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