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對話方塊內飛滿了對小魚兒的讚揚和對我的嘲笑,說我是冒牌高手。我笑了笑沒回擊他們,還有四局呢,走著瞧吧。
第二局小魚兒開球,這小丫頭很精明,開了個偏杆球,球幾乎都沒開啟,然後白球緊挨著群球停了下來。沒有給我留下一點進球的機會。世界上任何事物到了最高境界道理都是一樣的,在你無路可走的時候,只有殺出一條血路,而不能坐以待斃等死。我把力度加到最大,把球滿場開啟,一個大花和一個小花同時進了倉,看客們一陣唏噓之聲。看著局面已經開啟,我變的從容無迫起來,高手打球不僅要把目標球成功的打入倉內,還要計算白球進球后的路線,為擊下一個球做好充分的準備,還要考慮在目標球進不去的時候為對方擊球製造障礙。第二局我從容的將我的球都打進了倉內,只剩下了決定性的黑八,這個時候小魚兒才打了一杆開局球。最後的黑八被小魚兒的兩個球一上一下擋住了去路。按正規打發已經沒有了進球的可能性。觀戰的看客們又開始騷亂,對話方塊又被飛速變換的發言充滿,我看見小魚兒在紛亂的發言中的一句話:你沒戲了,該我結束戰爭了,2:0,你又輸了。
我沒回他的話,用滑鼠計算了一下角度,然後緩緩的在用滑鼠在倉壁上游動,喧譁的看客們一下子靜了下來,沒了一點聲音。我計算著撞擊倉壁後白球反彈到黑八後的路線,心裡突然感覺輕鬆起來,我鬆了滑鼠左鍵,將球擊了出來,球撞擊倉壁後準確的反彈到了黑八,黑八飛速的撞擊到倉壁,然後緩緩的向中倉倉口滾動過去,離倉口越來越近,速度也越來越慢。
寂靜的對話方塊突然爆發了,一片別進的刷屏。
黑八一點點滾到了中倉口的邊緣,停頓了一下,整個世界一下子安靜下來。
我已經摸了一支菸叼在了嘴上,看著黑八在中倉中停頓了一下,然後一點一點掉進了中倉。
我的身後響起了一陣掌聲,我回頭看去,望月在我身後笑吟吟地站著,由於我打球太專注,身外的世界已經渾然不覺,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的。
望月說:大師,果然縱橫天下。
我長長的吐了一口煙,說:雕蟲小計,玩物喪志。
望月說:該你開球了。我在現實裡玩這個也是高手,看過你的球后我覺得我根本不懂檯球,你已經不是在打球,已經到了一種顛峰的寂寞狀態。你要是在現實裡也這麼厲害,你可以去參加世界檯球比賽了,而且也會縱橫天下,沒有對手。
我的目光轉向了螢幕,對話方塊又一次爆滿。高手與大師的讚譽充滿了螢幕之間。
你是不是感到很滿足?望月在我身後說。
我把力度加到最大,球再一次被我開了個滿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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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是個生活在虛擬世界的人,為了生活再一次回到現實世界,說實話,我更喜歡這個虛擬的人生。
從你的開球上來說我可以判斷出你可能是兩種人,一種是一個冒險的人,指望在冒險中獲得意外的成功,第二種可能你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可以坦蕩的面對你的對手,並且有信心擊敗擋在你面前的一切敵人。
你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人,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有很多的無奈和身不由主,從來也沒有人能理解我真正的艱辛。
小魚兒已經開始擊球,她已經連續撞進了4個球,其餘的球都在很有利的位置。
看客們又開始一邊倒:一杆清!一杆清!幹掉他!
我著對望月說:看到了吧,這個世界沒有永遠的第一,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很多人只是看客,並不是你的朋友,只有當你身處順境的時候,你身邊才擠滿了歡呼的人群,當你倒黴的時候,任何人都想把你踩在腳下,想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這種局面難道不是你給敵人的,你難道就不能使點詭計,讓敵人沒有可乘之機?
我不必。
好自信的人。
小魚兒已經將她的球全部打進了倉內,只剩下了黑八,成了上一局的局面,不過她的白球和黑八的位置是一條筆直的線。雖然距離很遠,但是以她這種水平,閉著眼睛也能打進去,他已經百分之百的贏了這一局,看客們已經在對話方塊瘋狂的刷屏:一杆清!一杆清!一杆清!一杆清!
小魚兒彷彿停頓了,遲遲不擊出最後的一杆球,瘋狂的刷屏不斷的更新,讓我知道我沒有掉線,難道她掉了?
刷屏的人突然安靜下來,球杆在球檯上緩緩的轉動,然後一條筆直的線對準了倉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