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

一些還不到天妖境的妖族，有的甚至害怕到吐出了膽汁。

弱肉強食，森林法則，是妖界鐵律。

乘風嶺的這些妖族，如今就好比羊群被猛虎盯上。

而那隻猛虎，還不是殺一兩隻吃飽肚子就行，這是會將他們所有“羊”全部殺掉、吃掉的猛虎！

“你來的路上走的很慢，而且一直都在吃仙丹，你現在是什麼境界了？”殄鼠忍不住問道。

“四境仙將。”

長青開口道。

殄鼠驚呆了，她到現在還只是一隻小小的天妖，可當初長青和她差不多，如今竟然都快比自己高一個大境界了！

殄鼠的情緒有些低迷，“原來那仙丹這麼強，你捨不得給我也是正常。”

“不是仙丹強，是我強。”長青開口道：“不是我不想給你，而是給你真沒用，這種仙丹直接增加道力，這是高於法則之力的力量。即便能對你有用，也得到帝境才有。而且，有用，也不多。我們的修煉方向並不一致，你吃了純屬浪費。”

“哼，不給就不給，摳摳搜搜的！”

殄鼠不服氣道。

“行吧，給你嚐嚐。”長青聳了聳肩，伸手一翻，取出一枚仙丹遞了過去，“這是最後一枚了。”

殄鼠在小木屋裡趕忙接住仙丹，毫不猶豫的吞盡口中。

她砸了咂嘴，嚐了嚐味道，可就好像什麼都沒吃一樣。

不止如此，她的妖力、體魄、神念，各方面的力量全都沒有絲毫變化，她只是感覺思緒清晰了一點點，可這一點點並不足以讓她在法則領悟上有任何幫助。

“因為我的煉丹之法特殊，所以我煉出來的仙丹只對我有用。若是配上醫藥仙法，倒是還能有些別的作用，但是這也不是你能理解的作用。”

殄鼠忍不住發起牢騷：“啥也不說明白，就只會故弄玄虛。”

長青兩眼一翻：“我說仔細了，你聽得懂嗎？”

“你不說仔細，你怎麼知道我聽不聽得懂？”

長青呵呵一笑，道：“行，那我就說仔細了。我煉製的仙丹，是令生靈的一切重回本質，將其中對我有用的精華留下歸我。生靈在修煉之中，經歷的歲月、大道的洗禮，都在生靈的身上留下了痕跡，而我只是把這些痕跡，為我所用，留在我身上。”

“換言之，對我而言，萬物眾生皆是大道的一部分體現，眾生即是果實，我在採摘果子。”

“更直白的說法是，他們，是替我修煉。”

殄鼠聽的雲裡霧裡，無盡遙遠的高空之上，虛空卻在恐怖的一道道氣勢中，片片崩塌。

隱約從崩塌的虛空中傳出了一道驚呼疑問：

“這小子？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