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料。

這一掌，並不能打碎歷千帆身上的“秩序”，將歷千帆同化為無序。

“你……難道掌控的是道器不成？”秦牧頓時一驚。

“長青說的對。”歷千帆笑了起來。

秦牧想要抽回手掌後退，歷千帆卻是反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一股強橫的桎梏之力，令秦牧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好似要被鎮壓了一樣。

“我沒有掌控道器，但是，我的仙寶有晉升道器的可能。”歷千帆呲牙說著，鮮血染紅了他的牙齒，此時他的模樣，比秦牧還要瘋狂。

歷千帆接著說道：“長青說過，無序與秩序，就好比水與火。無序看似混亂，可若將其也當成一種規律，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能夠對抗，便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很關鍵的點，在於體量。”

“一滴水落入烘爐，會瞬間蒸發。然而，一簇火投入滄海，也會瞬間熄滅。”

“只有一境天仙的你，能號令多少無序？”

“你可以號令無數兇獸，因為它們有狂暴之靈，擁有本能。可是，你若號令純粹的無序法則，你與尋常掌控法則之力的天仙，又有什麼區別呢？”

歷千帆開口說道：“我承認，你虛空獵道者的名頭嚇到我了，我也從未遇到過分身差點失控的情況。”

話音一轉，歷千帆笑著說道：“但是，你也只是嚇到我了而已。我的分身可以重新鎮壓，便證明，你，也不過如此。”

“你想幹什麼？”秦牧的眸中露出了忌憚之色。

“在回答你我想幹什麼之前，讓我先來猜一猜，你想幹什麼。”歷千帆盯著秦牧，靜靜說道：“加入無序，自以為是高階生靈，你想要證明自己足夠強大，所以你沒去大道戰場，而依舊要以原本的晉升軌跡，走原本要走的路。”

“你想一路無敵於天下，碾壓所有當代妖孽，對嗎？”

歷千帆的眼神露出憐憫之色，“四大天外天，只說仙界。就你？怕是連前三都排不進去！”

“即便，你給無序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