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麼做？”阮靈迷茫的看著長青。

天魔殿內，絕仙魔帝的神情開始冷漠起來。

他發現，這個長青不是那麼容易掌控的。

不只是因為阮靈，絕仙魔帝乃至所有魔族都認為，弱者該臣服強者，不該反抗。

可是一身反骨的長青，讓一個本不該出現的問題，出現在了絕仙魔帝心裡。

“你該有自己的想法。”長青聳了聳肩。

“我沒有想法。”阮靈繼續看著長青。

“你不想變強嗎？”

“該變強總會變強。”

“你不怕死嗎？”

“我不會死。”

“如果你會死呢？”

“沒有如果。”

“你聽不懂如果的意思嗎？”

“那……我不怕。”

長青有些頭疼，繼續道：“你之前的身體，應該是很多傷痕沒有處理造成的吧？傷痕多的甚至掩蓋了你的種族特徵，你為什麼不處理那些傷痕？”

“我尊重我的對手。”阮靈如實說道。

長青打了個響指，附近的天魔身體猛地一顫，生怕長青再召喚出什麼可怕的天災巨獸。

“這，便是你的想法。”長青開口道。

阮靈若有所思。

天魔殿裡，絕仙魔帝的目光逐漸危險起來。

他雖然不喜歡阮靈，但是他喜歡阮靈的服從。

可現在，這個長青竟然要讓阮靈有自己的想法？

叛徒！這小子遲早是個叛徒！

長青接著說道：“就像我讓你去殺殿主，你如果沒有自己的想法，便會陷入無限迴圈的邏輯衝突裡，解決這問題很簡單，也不需要你有太多複雜的想法，你只需要考慮一個優先順序。”

“優先順序？”阮靈好奇起來。

“是的，”長青點頭解釋道：“殿主的命令為第一優先順序，而殿主讓你聽我的命令，那我的命令就是第二優先順序。如果我們之間的命令出現了衝突，你只需要服從第一優先順序即可。”

阮靈瞪大了眼睛，她現在的模樣，如同一名嬌小秀氣的鄰家少女，此時少女的臉龐，露出了喜悅與輕鬆之色。

“原來如此……”阮靈連連點頭。

天魔殿裡，絕仙魔帝的臉色終於好看一些。

長青繼續喝茶，手裡掂著魔靈秘寶歸墟印。

看似隨意把玩，其實是在一直不停的感悟。

阮靈一直看著長青，她覺得，自己的心中有一顆萌芽，正在茁壯成長。

她有種感覺，她的世界，好似有了不同的色彩。

她擺弄著自己的衣衫，調整著自己化形後的輪廓。

身材的比例，不知為何，最終調整到了最能吸引長青的弧度。

她之前有種感覺，在保持這種弧度的時候，長青的眼神有些異樣。

長青發現了阮靈的小動作，眸子斜視，輕飄飄的一瞄，卻是差點被茶水嗆到。

“你可以矮一些。”

“那兩個小一些。”

“後面不用這麼圓潤挺翹。”

長青在所有魔族的眼裡，再次無聊的“塑造”著。

這一次，長青的想法很簡單，他不想看著阮靈的背影亦或是側身時，有看到江清月的錯覺。

長青再次感悟著歸墟印。

這是一件不錯的至寶，說強很強，說弱很弱。

強大之處在於，它可以勾連天魔獵場深處的一座大陣，借道歸墟。

道，是道路的道，也是大道的道。

不管身處何地，只要催動這歸墟印，便能回到借道歸墟大陣之上。

其弱處在於，它只有這個能力……

參悟之下，長青學會了一道對應的秘法。

用此秘法配合借道歸墟大陣，可以感知到天仙之劫，從而在天仙之劫結束前，便藉助天地大道，開啟魔界之門。

長青知道，他就是這麼來到的魔界。

這個大陣，不能留。

這是長青第一個念頭，也是他繼續感悟歸墟印的原因之一。

即便只能接引到魔修，那也是亂了秩序。

幸虧歷千帆是飛昇去了仙界，不然的話，若是被這借道歸墟接引來的不是自己，而是歷千帆……

歷千帆怕是想不入魔都不行了。

不入魔，在魔界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習慣了魔界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