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道心，都很堅定。我說過，這是一把雙刃劍。”

看著長青想要開口，江清月打斷道：“不要跟我說始終如一這種話，我且問你一句，如果你覺得，我們所有人都死掉才是最好的結果，你會如何？如果你覺得，只有犧牲掉我們，才能顧全大局，你，又會如何？”

“我不會這麼覺得。”長青肯定道。

“如果你會呢？”

“沒有這個如果！”

江清月搖頭輕笑，“劍有雙刃，正如你現在堅定的認為你不會，持劍者也從不會覺得，那對著自己的一刃會砍傷自己。”

“如果你非要知道我怎麼想，那我告訴你好了。”長青想了想，開口說道：“如果有這般局面，我不是那個做出犧牲誰保全誰的人。這般局面，我無力應對。所以，我會成為犧牲者之一。我有我的選擇，你們也可以有你們的選擇，同道而行罷了。”

江清月深思起來。

“承認自己沒本事，其實並不難。”長青笑著說道。

江清月暗暗點頭，她發現長青的想法的確與眾不同。

這不能算是逃避，這是順應，也是面對。

“你‘身在其中’的設想確實很不錯。可是，如果有人逼你置身事外，而一定要做出選擇呢？”江清月又開口問道。

長青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

“如此一來反而簡單了。”

“如何簡單？”江清月問道。

長青笑容止住，眸光瀲灩，輕輕說道：“那我就殺了這個人！”

江清月看向長青的眼神，有了細微的變化。

長青開口道：“如果你之前的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試探，為了得到關於東方蘭的資訊，我覺得，你大可不必。即便是你直接問，我也可以告訴你，她現在，的確是完美道基。”

說著，長青又補充道：“當然，我也可以告訴你更多，比如正在牽引而來的無序法則中，有一塊……”

長青話沒說完，江清月卻是直接說道：“我不只是為了青雲仙而試探，也是為了我試探。”

“你？你不是完事……嗯，嗎？”長青眉頭一緊。

江清月平靜的看著長青，好似在說與她自己無關的事情，“做我的男人吧。”

長青臉色一僵，“你在跟我講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