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轉兇獸的屍骸，火海滔天隨著碎鏡領域而逐漸崩壞。

同樣七轉散仙的江清月，催動著竊天寶鏡，其戰力已經無法估量。

她的應變能力以及戰鬥經驗，毋庸置疑。

哪怕是長青面對她，也只有頭疼。

這與長青以前的判斷一樣，江清月要比崇囂，更難對付。

“這個問題若是換做任何人，壓根都不是問題。”

長青開口說道。

他看著周遭的空間彷彿一塊塊碎裂的鏡子，心裡想到了一句話。

即便碎鏡重圓，裂痕依舊還在。

他好像明白江清月為什麼也能分出一道神魂，也明白了為什麼江清月這麼追求“心靈純粹”。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你可以讓戚蒼先飛昇上去。”長青提出了建議。

“然後呢？”江清月銀牙緊咬，“你覺得這種事情，我會告訴月神衛？”

“……”長青啞口無言。

想了想，長青繼續掙扎：“你飛昇之後，難道是直接與本體融合？你們之間就不能先溝通溝通？”

“呵呵。”江清月笑了。

長青臉色一苦。

這笑容已經給出了答案。

“溝通”本身，可不就是直接融合了麼……

如何做到“兩個江清月”的“統一”，長青沒想到竟然會這麼難。

“我不看你，你懷疑我看了仙界的你。”

“我看你，你又懷疑我沒看仙界的你。”

“其實，你大可以相信我，在這種問題上，我從來不開玩笑。”

長青認真說道。

江清月冷哼一聲，道：“我可以相信你，但前提是，你沒有想過殺我。如果你想過殺我，那麼你做什麼都是有可能的。你有底線有原則，但並不是常人所看到的，所認為的那樣。在更重要的原則面前，你之前的原則都是可以拋棄的。”

“你難道還比我瞭解我？”長青無奈說道。

“我不用瞭解你，我只需要知道，這件事情，我賭不起。”江清月斬釘截鐵道。

“還有，我現在甚至無法判斷，你是不是又在故意誤導我。”江清月又補充道。

“？？？”長青發現他現在開始跟不上江清月的想法了。

“我誤導你什麼了？”長青問道。

“你一直在強調只看了我。”

“對啊，我一直實話實說。”

“這是不是你在掩飾，其實你已經得到了我。”

“……”

長青深吸了一口氣，“我是一個正經人。”

“紅樓佳話，頭牌服侍，總兵夫人，你在流雲大陸的事蹟，的確很正經。”

“？？？”長青茫然的眨著眼睛。

“在有東方蘭的時候，你都搞出這麼多么蛾子……”

長青趕忙打斷：“我是清白的！”

“但是我不清白了。”江清月道。

長青頓時一癟。

“尹紅蓮、蘇巧巧、柳輕眉，哦對了，還有紫竹鎮的小王寡婦。”

“！！！”

長青驚了，也是有些怒了。

“怎麼？被我說中了？”江清月的目光中露出不易察覺的狡黠之色。

“夠了！”

長青低聲喝道：“沒想到你堂堂仙帝，竟然會如此八卦碎嘴，我警告你，你怎麼說我都行，但是你不要說她們。我不能接受你侮辱她們，我更不能接受，你利用侮辱她們來針對我。”

“我知道清白對你很重要，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這不只是關於你的修煉之道。”

“可是不管你信不信我，事已至此。做什麼都無法改變你的猜測。”

“你唯一能做的，便是用你青玄天的這個映象，來和我同歸於盡。”

“事實上，你的本尊送我回虛空之門，其實就是想讓我回來送死。”

“可是，你殺不了我。”

長青看著江清月，緩緩說道：“你跟我說這麼多，其實也證明了你也清楚這一點，不然的話，你早動手了。”

頓了一下，長青繼續說道：“你想怎麼做，隨便你，你信不信我，也隨你。只不過，別讓我看低了你！”

說著，長青朝著遠處凌虛而走。

他剛抬起腳，卻聽到江清月在後面喊道：“等等。”

“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了。”長青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