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荒域大道迷霧中，長青帶領眾人漫無目的的走著。

不同於無月天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靈氣潮汐的湧動方向，長青本來就只來過一次的古荒域，在這根本辨別不了方向。

“空冥境的修士，可以隱氣藏息，所以他們能來古荒域歷練，不會被兇獸察覺。但你們不一樣，你們不管是體修還是魂修，這都是不同的修煉體系。”

“別人空冥境會來古荒域，但我還是建議你們去三界山，或者是……”

長青古怪說道：“或者是戴上逍遙面具。”

“逍遙面具？”

“對。”長青點頭道：“面具找你們的紅月仙要，他應該很有錢。”

談話間，不知過了多久。

眾人的耳畔響起了一道靈材敲擊地面的聲音。

天地間沒有猩紅的月光灑落，那敲擊的聲音似乎輕靈了許多。

一名紅袍中年男子，從迷霧中緩緩走出。

聲音鏗鏘有力，目光炯炯有神。

長青仔細打量眼前這道中年男子的身影。

若不是那靈材柺杖他還有些印象，他怎麼都不會把眼前這人和紅月仙聯絡上。

“紅塵仙，你，回來了。”

紅月仙平靜的看著長青，平靜的開口說道。

無月天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但他可以透過與紅月的聯絡，感受到無月天已經天翻地覆。

看著師妃兒這些族人，他便已經明白，無月天有了真正的未來。

感受著師妃兒他們身上的氣息，紅月仙更是清楚，長青解決了無月天的所有問題，除了復仇。

“我會幫你抵擋蕭封，在你八轉散仙之前，他不會動你。”紅月仙開口承諾。

“八轉散仙？”長青哈哈笑了起來，“這是不是太遠了些？”

紅月仙打量著長青，問道：“你怎麼還是空冥境二重？”

“無月天是什麼情況，你不是不知道。”長青攤了攤手。

沒有靈氣的地方，怎麼修煉晉級？

紅月仙沉吟一聲，接著道：“我不會繼續封鎖江清月。”

現在的紅月仙，已經不同以往。

他看著滿懷希望眼神的師妃兒等所有族人，他知道，他也要做點什麼。

“嗯。”長青點頭回應。

一百年，對長青而言，宛如滄海化桑田。

但是，這對紅月仙、江清月乃至蕭封而言，卻只是彈指一揮間。

在無月天，沒人跟長青勾心鬥角。

這重返青玄天后，猛不丁的見到紅月仙，聽紅月仙的嘴裡說起江清月，長青還真有點不太適應。

“長空染血，天崩地裂。”紅月仙突然開口。

長青眨了眨眼睛。

紅月仙接著道：“帝雲，我是親眼看到他被石碑鎮壓的。”

長青摩挲著下巴。

“一點血肉都沒能飛濺，一點殘魂都沒能逃出。”

“伴隨著無窮無盡的無序法則，皆被石碑震碎。”

“江清月就是在那時出現的，她追著帝雲的‘屍體’，一路下界。所過之處，所有天界皆都崩毀。”

“天界於她，相當於小鎮於仙。”

“別的天界是怎麼崩毀的我不知道，但無月天的月亮，確實是被她擊碎。”

“我們已經抵擋住了無序餘波，卻是沒能抵擋住月神仙帝。”

返老還童、重返巔峰的紅月仙，反而比他老邁之時更加嘮叨。

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告訴長青，來報答長青相救。

“蕭封也有提起過，大道之戰，聖人隕落。”

“天外天，其實早就沒有聖人了。”

“大道戰場是聖道之路，但同時也是聖者墳墓。”

長青聽了，頓時一愣。

青雲仙的隕落，不是聖人也參與了爭搶鎮天黑尺劍，而是聖人同樣也有大戰，只是被餘威波及？

帝雲曾說過，有聖人想要掌控無序法則，而融入無序之中。

長青捏著眉心，他感覺自己從無月天回來之後，好像傻了。

太久沒動腦子了，紅月仙的一番話，說的長青頭皮都癢了。

“想要成聖，必須要踏上聖者之路。在這之前，則需要至寶傍身。”

紅月仙看著長青，停了下來。

“？？？”長青滿頭問號，然後呢？沒有了？

紅月仙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