殄鼠伸出腳又縮回,她在下去與不下去之間猶豫不定。
那些血池中掙扎的屍骨,讓她克服不了心中的恐懼,邁不出這艱難的一步。
那些屍骨離不開血池,可殄鼠也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了威脅。
“如果我說,我想要解救他們,你相信嗎?”殄鼠抬起頭,看向長青。
長青與殄鼠對視,沒有回應。
殄鼠低下頭道:“那就當我是報仇吧,我要毀掉這旗子,讓透過歸雲秘境,千辛萬苦好不容易來到魔界卻被暗算的妖族,得到解脫。”
頓了一下,殄鼠又道:“也可以當我是要提升實力,我的毒系法則,若是能毒穿了這無序秘寶祭仙旗,那麼我會變得很厲害很厲害。”
長青又往嘴裡塞了一枚仙丹,道唸的提升是無比迅速的。
只是在剛剛被借道歸墟大陣“鎮壓”了之後,長青每吃一枚仙丹,就好似在一瞬間“看”過了被煉化成仙丹的魔族的“一生”。
這感覺,糟透了。
借道歸墟大陣,以超出長青理解之力,好似要將長青“融”進大道之中,若非本就領悟歸墟仙法,與自己的道相融過,剛剛那一下,長青可就沒了。
這也有點好處。
那就是,長青消化仙丹的速度,是以往的數倍乃至數十倍,最重要的是,長青晉升仙將了,身旁的殄鼠都沒有絲毫察覺。
“很厲害?能有多厲害?”長青問道。
“我還沒成功呢,我怎麼能知道?”殄鼠反口就是很自然的嗆了一句。
“能毒倒魔王嗎?”
“你想什麼呢?你以為我會跟你一樣喜歡說大話?我最多毒倒魔將!”說著,殄鼠問道:“這難道不厲害嗎?就算四界第一的長青,他也做不到越一個大境界戰勝對手!”
“你知道你在我面前總提我的名字,我是什麼感受嗎?”長青認真問道。
“又來了,你知道你現在在跟誰說話嗎?我可是未來的殄鼠妖帝!”殄鼠直接挺胸抬頭。
“要不,我以後就叫你長青,你暗地裡偷偷的叫我妖帝大人怎麼樣?”殄鼠提議道:“反正我註定是要成為妖帝的,你提前叫我幾聲,算你佔了便宜。”
長青靜靜的看著殄鼠,心中默哀:這可憐孩子。
殄鼠也直勾勾的盯著長青,心中暗道:虧了長青是個人,長青如果是妖,在妖界闖出名頭,恐怕被壓到喘不過氣,受刺激而崩潰魔怔的,就是我了。
“對了,你是為什麼要幫我?”殄鼠問道:“我總感覺你不是那麼單純。”
長青無語住了,“因為我看你可憐。”
“嘁,才不是呢!”
長青接著說道:“如此惡毒之物,我見到定然要將之毀掉。”
“有什麼好處嗎?”
“助人為樂,懲惡揚善,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我只是依循我之本心,做我想做的事情。”
殄鼠嘴唇微動,不知道在唸叨什麼,好像要背下這句話,以後好用。
好像已經記住了,又默唸幾遍,殄鼠說道:“不愧是個人族,這話說的一套一套的,的確比我說的好聽。”
“你知道你要死了嗎?”長青算算時間,突然問道。
“哼,我可是妖族,而且還是最為聰慧機敏的鼠族!我早斷定你不會殺我了。”殄鼠無比自信。
長青開口道:“鼠族裡,你一定是最特殊的存在。”
“那當然。”
“你當我誇你呢?”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