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

長青發自內心的感嘆著。

他有想過江清月的鏡子有這種映象能力，能映照出另一個自己。但他絕對沒有想過，對方竟然能映照這麼多。

看到長青驚訝的模樣，江清月並沒有發動攻擊。

長青接著說道：“如果當初許畫仙也能完全掌控仙寶畫卷，想來都不會被我發現。你這鏡子複製的我，有我幾成功力？”

“十成。”江清月嘴角一揚，“當然，在將真正的你收進鏡子之前，他們還沒有你的心機。”

長青感受著每一個映象都放出了神念鎖定了自己，並且那殺意也是真切無比，當即又問：“這些映象裡的神魂是……”

“我用收集的神魂之力填充，由我的護衛意志進行復制。他們每一個都是我的護衛，只不過擁有你的修為、戰力。”

江清月也很是好奇，她在映照了長青之後，知道了不少東西。

此時江清月問道：“你身上會的仙法，可真是不少。令我意外的是，你竟然會青雲仙法！”

“你連青雲仙法都能複製？”長青問道。

“不能。”江清月搖頭道：“除非我飛昇天外天，迴歸我的本體，以我本體的境界催動，才有可能映照青雲仙法。”

“肉身……神魂……”長青想了想，道：“這些力量，只能透過奪掠生靈獲取？”

江清月的美眸定定的看著長青。

她突然仰起頭來，心中有些唏噓。

曾幾何時，她心中也有良善，也如長青這般心存正義並且有宏遠抱負。

可是在看遍了世間百態後，她累了。

此時的她正在想，如果當初知道自己背離初衷，自以為捨棄了“太多”，如今換來的仍然只是獨善其身，若她可以重新做一次選擇，她是否還會走這一條路呢？

如果沒有長青，她或許永遠都不會想這個問題。

可正如長青所言，既然做出了選擇，就不用去想為何做出這個選擇。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江清月直接道：“肉身、神魂之力，我可以用兇獸來替換。用兇獸的體魄以及狂暴之靈凝聚，再填充我護衛的意志，亦或是用映象對應的意志，效果反而更好。”

“我之所以奪掠生靈，映象生靈，是想要給我鏡中世界永夜天，構建完善的大道。”

“而且，映象的生靈飛昇、成長，所有力量也可以直接疊加在我的本體之中。”

“你可以放心去殺這些映象，但我想告訴你，我或許比你想象的，強一點。”

江清月噙著美妙的笑意，饒有興趣的看著長青。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此時又問：“你能救出帝雲，意味著你也可以收走雲海石碑山，你難道是不想斷了流雲大陸雲海登天的通天之道，才沒有收走雲海石碑山的？”

長青一愣，他都快忘了雲海石碑山這個東西。

“雲海石碑山，我去過很多次。”江清月道：“每一次我都想映照帝雲，可是都沒能成功。我甚至都沒有機會驗證如此準聖可否留道影像，因為每一次，我都會被雲海石碑山的力量阻擋。”

“雲海石碑山也是道器。”江清月只能感慨：“不愧是你，紅塵仙。”

面對如此至寶都能不動心，其意志、思想，已經與所有修士完全不一樣。

長青思索著，突然說道：“道器，或許，不是至寶。”

“嗯？”江清月秀眉一挑。

“神劍山莊說過，有很多至寶是不能被認主的。以你的見識，你可曾聽過有道器被認主了？”長青開口道。

江清月仔細一想，旋即苦笑。

她又沒有道器，也沒見過幾件道器，那些擁有道器的存在，誰知道他們認沒認主？

“我雖然沒有帶走雲海石碑山，可是……”

長青伸出手指，輕輕點在虛空。

只是剎那間，一道石碑虛影便鎮壓天地。

將神月仙宗的山巔，封禁桎梏。

那一道道映象長青，全都動彈不得。

不知是映象，就連空冥境九重的江清月，也感覺舉步維艱。

江清月瞳孔劇顫，她好像明白長青說的是什麼了。

道器，不是至寶，而是大道本身！

長青沒有帶走雲海石碑山，卻依舊擁有云海石碑山的力量！

鎮天黑尺劍、青雲仙、崇囂……

江清月突然明白了，為何蕭封用不了鎮天黑尺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