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王是什麼？”長青問道。

“加入了無序的最強者。”光明哨兵說道。

長青心裡咯噔一沉，他對這種層面的訊息，所知甚少。

但現在，一道靈光卻閃爍在他的腦海。

帝雲曾經說過，有聖人想要嘗試融合無序，獲得無序的力量……

該不會那位虛空之王，就是那位聖人？

“除了虛空之王，你們之中還有什麼？”長青繼續問道。

“虛空獵道者，他們也有資格並且加入了無序，但是，他們的資格，和你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你有與我們，對抗的資格。”光明哨兵說道。

長青眯起了眼睛，又問道：“我們一樣，又哪裡一樣？”

“我們都有至強的大道，我們都凌駕於這尋常大道。於這方世界的大道而言，我們，都是外來者。”

長青頓時瞭然，他甚至也明白了，無序想要他“引領”什麼，引領去哪。

長青的神情冷漠起來，他的眸中殺機森然。

“看來，你似乎做出了錯誤的選擇？”光明哨兵感知到了長青的殺意。

光明哨兵掃視著長青，他能感受到長青身上的大道有多麼完善，多麼美妙。

同時，他還感受到了其他什麼。

當長青催動鎮天黑尺劍封禁空間時，他感受到了。

“你既然有這把黑尺，你更應該清楚。”光明哨兵說道。

“清楚什麼？”

“逃，是逃不掉的。”光明哨兵戲謔起來，他的智慧顯然比長青想象的要高一些，“你手握毀滅的一方世界，又身處淪陷的一方世界，你，要用什麼抵抗？”

“雖然你現在非常弱小，可若加入我們，引領我們，你將會成為你的世界的，虛空之王。”

長青聽了，哈哈大笑起來。

“你在為何發笑？”光明哨兵無法理解。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長青問道。

“因為你的世界，想要抵抗。”光明哨兵猜測說道，“因為你，也是哨兵。”

“不。”長青搖了搖頭，道：“是因為你們是戰敗者，沒有打過我的世界。”

“不可能。”光明哨兵毫不猶豫。

“同樣都是外來者，你們來了，‘我們’也來了。”長青緩緩說道：“我們知道你們，你們也知道我們。”

“那麼，這便不存在引領的問題，因為我們彼此都知道對方在哪。”

“既然知道，便必有一戰。你們之間的本能之中，資訊無法關聯互通，你們不知道這一戰的結果是什麼。而這本身，就是結果。”

“結果就是，你們參戰的，全部被消滅了。所以你們，一直想要找人引領。”

“你和青玄天的瀚海流沙不一樣，你怎麼不想想，你們為什麼會不知道我們的世界，在哪呢？”

光明哨兵沉默下來，他竟然發現眼前這個人，說的有道理。

他的確不受天地萬界的法則秩序隔斷，起碼在被鎮壓之前，在來到這片虛空之前，是不受影響的。

可是，他真的沒有關於眼前這人原本世界的任何資訊。

最近的資訊，也不知道是多麼久遠之前，而那道資訊是：出征。

光明哨兵憤怒了，他無法接受戰敗的事實。

長青悠哉說道：“真正的華夏族，是沒有叛徒的。我一直以為你們是多麼強大的東西，原來，敗者而已。就我的經驗來看，你們，確實也不咋地。”

“我們的確與你們一樣，但一樣的不是外來者。”

“我們一樣的，是我們都有各自的本能，融入每一名個體之中。”

長青看著光明哨兵，這一刻，他的心態輕鬆許多。

在他看來，這個光明哨兵，還不如那個棺槨危險。

“既然如此……”光明哨兵身上的光芒更加耀眼，“那你就成為虛空獵道者，去一起攻破你的世界吧！”

長青輕哼一聲，“祖師們能打敗你們，我，也可以。敗者，無論在哪都是敗者，而我不是哨兵，我是這方世界的救兵。”

“對了。”長青又道：“我不是手握一個毀滅的世界，而是，兩個。”

光明哨兵疑惑起來，他只能感受到黑尺劍的世界空間。

光明哨兵沒有繼續說話，對於做出了選擇的長青而言，他已經無需多說，他要讓長青成為虛空獵道者，後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