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深神情更加悲慟。

長青話音一轉，道：“我不是來調查你是否擅離職守的，我只是想來告訴你，殺了衛沉的，不是白骨夫人。”

“那還能是誰？”衛深眸子中殺機深沉。

“樊林城，鎮獄官方林的叔叔，方騰。”

衛深眸子緊縮，強壓怒火。

他是軍方之人，最怕的便是與鎮獄司有所牽連。

哪怕是尋常衝突，也容易引人猜忌，更會成為有心者大做文章的機會。

“不過你放心，方騰已經被我殺了。”長青開口說道。

衛深渾身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長青。

長青自顧自的說道：“冤有頭，債有主。此事是方林主使，他，我早晚要殺。”

話音一落，衛深更是心神大動，忍不住後退了半步。

“你……”衛深神情變換，心緒複雜。

大仇得報，讓他舒了一口怨恨之氣，可長青言行……

衛深揣測著長青的意圖。

“你可以相信我。”長青以為衛深不信，拿出了提刑官的令牌，想了想，又把懷裡的玉佩也拿了出來。

衛深看著柳大將軍的隨身玉佩，神情更加糾結。

他拄著長刀單膝下跪，開口道：“大人，我只效命青雲皇室，若大人不做背叛為禍之事，哪怕不幫我報仇，但有吩咐，我也必然會助大人一臂之力。只不過……”

長青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很快，他表情古怪起來。

“你在想什麼？你以為我要拉你一起叛變嗎？”

衛深心裡一抽，這話你怎敢直說？

“那大人所為何來？”衛深小心詢問。

“我來只是告訴你，對外宣稱你前往白骨林為兒子報仇，順道救了我和歷……李黑虎，還有樊林城沈家商會的沈鳳。”

“只是這些？”衛深雖然不明白，可這也太簡單了吧？這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即便長青不為自己兒子報仇，哪怕找人來捎句話，柳大將軍的面子還能不給嗎？

“還有。”長青補充道：“你順便蕩平了白骨林，殺了白骨夫人。”

“誰？”衛深問道。

“你。”

“我做不到啊！”衛深神色一怔。順便？這白骨林白骨夫人，是順便的事？

那漫山遍野的白骨骷髏，若是不把鎮守邊疆的大軍拉過來，能蕩的平？

“你已經做到了。”

“？？？”衛深突然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