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透露的一點是，來青玄天降維打擊的，不只是一個蕭封。”

長青給歷千帆倒了杯茶，“還記得許家嗎？”

提起許家，歷千帆就是一陣無語。

雖然許家老祖許琳霞已經被吞天魔宗太上長老在逍遙城外斬殺，可是許家依舊沒有解除對他的懸賞！

哪怕申屠邪和他寸步不離，歷千帆離開不歸山時也總是提心吊膽。

因為申屠邪的戰力，太差了……

只要有人敢對他出手，申屠邪根本保不住他，只能白給。

“許家怎麼了？”歷千帆好奇道：“你還真偷了他們的寶物？”

長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那寶物現在算是……成精了吧。這先不談，你知道這寶物是什麼嗎？”

“是什麼？”

“一幅仙寶畫卷，可以將整個青玄天捲成一幅畫的仙寶畫卷。”

“嘶……”

歷千帆渾身汗毛聳立。

“蕭封大機率不會殺派你下凡的外門長老，而吞天魔宗也不會下令讓你去調查凡界登天的每一個人，這是兩個問題。”

長青伸出兩根手指，又收起一根，“但這同時都指明瞭一點，那外門長老還接觸了某個人。”

氣氛稍稍沉默。

長青接著道：“在談這些之前，我其實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為什麼要偷襲桃花仙？”長青思索著：“我直到現在也沒想明白，就算是把桃花仙殺了，又有什麼好處？蕭封來到神劍山莊想要滅口，看到桃花仙都猶豫了。這猶豫在我看來，是蕭封在考慮殺了桃花仙的後果。畢竟，他現在是流雲仙宗的太上長老。”

“能考慮這種問題的人，當初又怎麼會去偷襲桃花仙？”

“根據我的推測，桃花仙應該知道些什麼東西，而想要殺掉桃花仙的人，就是不想讓桃花仙知道的東西被其他人知道。畢竟，桃花仙活的太久了。”

說到這，長青想了想，又道：“當然，桃花仙老了，活太久了，記性不好，所以他看不出此點，也不會想太遙遠的事情。也或許桃花仙壓根就不知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又牽扯到了一個人。”

“誰？”歷千帆問道。

“這個人，是栽種桃樹的人。誰把桃花仙栽在桃花源的？能栽出桃花仙的人，能是桃花源的原住民？桃花仙的存在，是為了守護。守護的是桃花源，但同時，也守護他眼前所見。這人不是敵人，應是道友，這人應該在預防什麼。”

歷千帆眼前彷彿浮現出一幅極為廣袤的畫卷，此時這畫卷的邊界已經延伸到了天外天。

歷千帆同時也感覺自己就在一處井底，而井口，有很多人在對他指指點點。

或許井口的人並無稀奇，但只有從井底跳出去，才有資格和他們對峙博弈。

歷千帆好像明白了，長青說的降維打擊是什麼意思。

“現在，回到最初。”長青開口道：“調查凡界登天的天驕，有什麼用？”

歷千帆沉默了。

長青卻道：“為了暗殺。”

“嗯？為什麼？”歷千帆不解。

“你說的。”

“……”歷千帆茫然的眨著眼睛。

長青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三條槓。

“這是流雲大陸，這是天界青玄天，這是仙界天外天。”

“……”歷千帆。

申屠邪在遠處，眼睛始終往這邊撇著。

他此時的表情，很複雜。

他看著長青、歷千帆席地而坐，腳對著腳，長青還拿著樹枝在地上比比劃劃。

若是不知道這兩人是誰，怕是以為這是哪個村頭的兩個憨貨。

“其實我們當初的想法，都沒錯，錯的只是暗殺者並非來自天界，而是來自天外天。或許是仙界，也或許是魔界。”

長青用樹枝點了點第一條槓，“流雲大陸的天驕登天后，會閉關，而後空冥境為，登上古荒域的舞臺。不管是空冥境的境界特徵隱氣藏息，還是古荒域的地理環境大道迷霧，這些凡界登天的天驕，在天外天，都是神秘的、未知的。”

“天界的修士不願意下到凡界去，同樣，仙界的便更加不會去凡界了。”

“凡界的天驕在天界是寶貴資源，那麼在仙界，即便不是，通常也會超過同樣從天界飛昇天外天的修士。而凡界天驕有了一次登天經歷，對於飛昇之後的改天換地，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