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缺席,只得吩咐廝人去朝堂喧話,說陛下會晚些時辰。
懷中的人兒,氣息繚亂,兩頰浮上兩抹綺紅之色,嫵媚極了,豔麗之中,又不失清雅純潔的氣質,瞧在眼中,別樣的讓人不捨心愛。
得以唇分,輕聲喘息的靠在他的懷裡,感覺著腰間的力道加大,隨即聽著他說:“寧兒的味道真是甜美,朕永遠都嘗不夠。”
聞得他充滿誘惑沙啞之音,鳳寧心下警鐘大起,這可是在纏綿時才會聽到的腔調,迅然抬眸,撞見那對寫滿慾念的狹目,看來今早有些過了,捧著他的臉,說:“陛下快去早朝罷,雖然他人不知道寧兒在祁宇殿中,但寧兒可不想做紅顏禍水,讓陛下貪戀誤了朝政,寧兒的雙肩太小,擔不起那千古罵名。 ”
帝王蒼眸半斂,瞳孔深處的**還未褪去,邪魅的盯著寧兒清澈的玉眸,揶揄之間夾著幾分認真,“寧兒過分了,撩起了朕的慾念,卻想全身而退,寧兒切寞忘了,朕可是記仇之人,一會兒早朝回來,定會好好的懲治寧兒。”
“明明是陛下引誘寧兒在先,這會兒怎麼錯誤到是寧兒的了?您快去早朝罷,晚了,讓人等著總是不好。”心下卻想,你前腳走,我後腳就回芸然宮,御書房的摺子會讓你批到忘記一切。
心下忖吟,於寧兒的瞭解,他可不會相信,寧兒會好心到去關心那裡朝臣久等,瞧著她玉顏上那抹歡愉的笑意,篤定在打什麼主意,他說:“那寧兒可記住了,若朕回來未見著寧兒的身影——。”故意拖長了餘音,讓人聞得駭然,手穿透她的青絲,俯身至耳跡,輕咬著她的耳廓,灼熱的氣息四溢著暖昧,輕聲的戲虐,“那朕保證過了今晚之後,寧兒會直到元宵節之前都不能下榻。”
笑意僵在臉上,那是一種無可奈何,卻又無法拒絕的神情,不得不後悔先前之舉,她都不記得這妖孽是何等的極品了,看著某人攜著滿臉得逞的笑意瀟灑的轉身離開,鳳寧又氣又惱的立在那裡,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門檻。
回去芸然宮,已過晌午,踏下曲廊,途過花徑,散花裙襬染上些許花枝上的積雪,周圍繚繞著臘梅凜冷的香氣,醉人心神。
芸然宮已然在望,卻看到一宮婢立在宮門口,而竹蘭正與她說著什麼,不由自主的加緊了些步履。
竹蘭看到娘娘回來了,降下臺階至一旁,隨即禮道:“娘娘——。”
“奴婢珠兒給寧妃娘娘請安。”
宮婢盈盈一禮,悅耳的請禮聲透著幾分藐視的意味,守歲夜之事,紫御麒已當作趣聞給她講過,此時那些後宮的主子娘娘們,怕是等著看陛下懲治自己的笑話,許是料定自己必定難過此關,連個小小宮婢,都敢對她心升不敬。
微微的揚起唇角,溫潤的眸子,卻溢著冰冷的寒光,“你是那宮的宮婢,到我芸然宮何事?”
聽著寧妃問話,那宮婢垂眸言道:“回寧妃娘娘的話,奴婢是芊華宮的宮婢,華貴妃娘娘在宮中設宴與眾位貴人娘娘位一起小聚,吩咐奴婢去通知琴妃娘娘的同時,順便將寧妃娘娘也請上。”
順便?她納蘭鳳寧何時成了人家的附屬品?不過,她既是如此吩咐,就會料定自己不會前去,斂下眉宇,心中便有了計較,唇角的弧度加大,捋袖狠狠的甩了那宮婢一記耳光,朗聲言道:“本宮乃是芸然的正主子,與華貴妃娘娘又是同一日進宮侍駕,我倆姐妹情深,她怎會讓你說‘順便’請上本宮的話,分明是你這宮婢對本宮不敬,想挑撥我與華貴妃娘娘的關係,說,你該當何罪?”
宮婢捂著被打的臉,無辜的看向鳳寧,那臉上掃過一恨意,但下一剎那卻被讓怯怕給掩飾了上去,跪在了地上,“娘娘恕罪,貴妃娘娘確是如此吩咐奴婢的,奴婢只是個傳話的,請娘娘不要為難奴婢。”
竹蘭不禁心中一怔,這宮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知道惹上寧妃娘娘不悅,那就是惹上陛下不悅,罪責豈是她能承擔得起的,可畢竟是她不敬在先,也不值得同情。
聽完宮婢怯中帶輕視的言語,她知道話定是華貴妃讓帶的,只是她既然有意讓自己難堪,若不給些回禮於她,豈不是讓這宮婢白跑一趟了麼?
攜裙踏上臺階,頓駐了步子,微搖身子,冷若寅夜青荷,斜眸看著那宮婢捂著臉的身影,淡漠的輕笑,說:“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但在帝宮裡亂嚼舌根子的奴才,卻是要不得的,你起來吧,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就說本宮乏了,對那些無聊的聚會沒興趣,可記住本宮的話了?”
宮婢站了起來,曲著身子言道:“奴婢記下了,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