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內傷未愈,心脈又再受創,若不採取措施,你會——。”
鳳寧眼神一閃,將他會說的話截在嘴裡,她知道夜傾風想救她,可以他的內力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若是接替的氣息不順,只會加速她的死亡而已,“不必多言,鳳寧無事。 ”
“你怎麼會沒事,不行,我要阻止宇碩帝繼續與鬼閻羅繼續糾纏下去,他那麼在乎你,要殺鬼閻羅不急於這一時。”夜傾風語聲帶顫,焦急的神色透露著某種害怕失去的不安。
扯著他的袖襟,阻止了他欲啟口的動作,感受著一陣陣強勢的氣場婉如層層漣漪一般在身邊盪漾開來,斜眸看了過去,那展開的洶湧對決包含了太多的寓意,而這些,都是夜傾風不懂的,“請殿下不要阻止陛下的驕傲,陛下的自尊更是他人侵犯不得,鬼閻羅屢次挑戰他的耐性,他都不予理會,起先的不屑,不過是雙方並沒多大沖突,也懶得與之計較,然而此次,鬼閻羅意欲染指鳳寧,這才挑起了陛下想要解決他與地魔教之間惟能留一的決心,此時若讓他因鳳寧住手,不說宇碩,就連天下都怕難得安心,所以讓他為自己的驕傲而戰罷,他的心願,鳳寧不能不成全。”
鳳寧的話讓夜傾風聽得有些莫名其妙,宇碩帝與江湖上的地魔教有何干系?不奇怪宇碩帝何等寵幸他的帝后娘娘,若是這番話為自己,拼得又何嘗不是心甘情願,她在努力的堅持著,想用自己的眼睛看到他的最後,四溢的溫柔透著濃稠的愛戀,那是一種原動力與十足的勇氣。
身子越來越沉,鳳寧緊緊的拽著夜傾風的手臂,虛弱的言道:“請二殿下扶住了鳳寧,不要讓陛下看出任何端倪。”他此時正與鬼閻羅拼命,自然不能分得半毫分神,凰灝君已讓他打得內傷,現在也已是沒有多餘的力氣來難為自己。
夜傾風心痛的提著她的手臂,本想攬住她的身子,可她不願,只為因宇碩帝君紫御麒,自己的內力被鬼閻羅傷到,根本不能為她續命,且中途若是氣息不順,還會加速她的離去,為今之計,惟有用自己能力支撐著她就快要倒下去的身體。
彷彿風雲隨著急促的氣息變成混亂,紫御麒招招至上,而鬼閻羅亦殺得急了眼,雙目透著鬼獄裡出來的青光,清晰的直射到對手瞬息萬變的招式上。
在羽微山府他從未贏過師兄,今日就若為了爭一口氣,亦不能輸在這個後生晚輩身上,收掌重力打下,卻見他身影一恍,一棵蔥鬱的青樹煞時碎裂倒地,心中一沉,怎麼又讓他脫逃了,如今兩人的武力不相上下,確實比先前難對付,不得不後悔當初想要消遣一下他的想法,該是一掌打死他多好,也省了現在的麻煩,有了他的屍體,或許已是成功要脅到了納蘭鳳寧也說不定。
紫御麒搖身上樹,足尖輕點枝頭,兩手攤平一擺,冰冷的氣流彷彿能明眼見著一般在他胸前凝聚,隨即雙指併合,立時朝鬼閻羅推了過去,慣性後揚的風,掀起他黑髮似綢,再還來不及飄下,鬼閻羅已是疾速的將氣流化開,又掌風襲來——。
“吱——扎——。”又一棵青樹現出年輪,空氣中浮漫的木香愈發的濃冽,紫御麒蒼眸微斂,方才的瞬間他看到鬼閻羅詭異的勾起唇角,那神色分明是在算計什麼,搖身踏足,揮手拂起陣陣落地的石頭運功朝他飛去,而這疾強的勁勢彷彿沒有讓他生防備之心,而是揮袖擋掉部份,隨即朝另一個方向襲去掌力。
紫御麒釋然他的意圖,體內的血液立即騰起,隨即所有的害怕都衝口而出,化為一句痛心疾首的呼喊,“寧兒不心——。”是他錯了,忽略了鬼閻羅的老奸巨汗,如何此番讓他奸計得逞,他定會與他同歸於盡。
夜傾風顧不得她有多厭惡除卻宇碩帝外的男人觸碰她的身子,攬緊她的腰枝迅速退後而去,可以他之能亦是根本不可避開,慌亂的心緒充悵著大腦,正無措之時,眼前赫然出現一具身子,在掌力襲近的瞬間擋在了鳳寧面前,幾聲悶哼後,天地之間,彷彿都變得靜謐安然。
看著滿身是血緩緩倒地的凰灝君,鬼閻羅放下手,隨即嗤之以鼻的言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凰灝君的身子已變得血肉模糊,可他依舊用即將煥散的目光凝視著鳳寧,衝鳳寧伸去了手,“如果本王——先遇——到你,你會——不會——相惜?”
鳳寧斂眉,根本沒想到凰灝君會這麼做,此時他在生死邊沿掙扎著,此舉卻是難為她不該用什麼樣的神色來面對,“王爺又是何必呢?鳳寧並不值得你這麼做。”
她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你——會不——會記住——本王?”不要在她心裡自己的存在是無,或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