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解女人。”見幸芮萌神色不是那麼堅定,藍淥機繼續反擊,甚至說話間,變被動為主動,“像梵希這類富家子弟,站在社會上層的男人,婚姻不過是他們的一件外衣,穿給別人看。梵希不會跟你離婚,不等於他真正愛你,他只是需要維持一個完整的婚姻家庭給外人看而已,就像很多男人,娶的並不是自己最愛的女人……而女人,只要男人真正愛她,她不在乎是否名正言順,她有愛她的男人就足夠了。”
說著,藍淥盯著幸芮萌看,就算她再遲鈍,也能明白這些話的意思。
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藍淥心裡就越痛快,卻也越感到悲哀,她心裡的矛盾,都掩藏在她看似厚顏無恥的笑臉下。
藍淥繼續笑著,那笑容看起來像太陽花一樣無害,卻說:“萌萌,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你我心裡都懂的,沒必要再繼續撕臉皮像潑婦一樣吵鬧。你做你的榮少夫人,我初戀情人,我們還可以像朋友一樣,和睦相處。”
和睦相處,一個做正牌夫人,一個做地下情人,分享同一個男人?
在遙遠的古代,或許可行,但是現在,都說愛是自私的,一個女人真愛一個男人的話,要麼放棄他,要麼獨佔他,但不可能和別的女人分享!
雖然心虛,幸芮萌還是反唇相譏:“榮梵希不是你說的那種男人,你不是他會背棄自己的婚姻去愛的女人!”
她純屬反擊藍淥,才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卻不知道,她的這句話就像一把利劍,刺透藍淥的心,因為她說的沒錯。
看藍淥臉色稍稍有些變化,也有些心虛,幸芮萌趁勢追擊:“藍小姐,我說過,有些人,錯過一次,就是錯過一輩子。你一定會有屬於你自己的幸福,說不定轉個彎,過個拐角就會碰到,明知道你和榮梵希是不可能的了,又何苦來糾纏呢?”
是啊,何苦呢!
藍淥臉上的笑,染上一抹苦澀。
但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幸芮萌想的這麼簡單。
如果大家都是這麼想的,那這個世界,真就天下太平,就不會有那麼多恩恩怨怨。
“榮少夫人,總有一天,你會發現,現實不會總是如你所願。”藍淥覺得她們已經說得差不多,沒必要浪費時間在這裡看著對方想撕爛對方的臉。
她站起身,拿起包包走人,最後一句話,說得很客氣:“請我來這麼貴的地方喝茶,讓你破費了,再見。”
幸芮萌頹然坐在原來的位置,心裡煩亂。
藍淥說的這些話,會不會又是故意讓她誤會?
可是榮梵希真的有欺騙她呢,她還能繼續相信他嗎?
回想起來,他們大婚那天晚上,藍淥回來,榮梵希去陪了她一夜,說是她心臟病發,可自己從未親眼見過她心臟病發。
後來榮梵希開車出事,有人說看到他們在車上有過激行為,他否認。
再後來,藍淥變成了弱智,看護說他半夜去跟她滾床單,他又找人證明當時他是在喝酒。
接著就發出了激情照,他無法再否認,不得不承認自己錯了。
他把藍淥送走,又一個電話就去美國陪她,後來才解釋說,她腦袋又受傷動手術。
可才過一個月,藍淥就傷好回來,他去她那裡吃蛋糕過生日。
之後他經常晚歸,甚至一夜未歸,藍淥在她跟前打電話,問他晚上想吃什麼。
這一次他出國,就傳出和藍淥在國外一起吃飯購物的照片……
而藍淥卻說:“你做你的榮少夫人,我初戀情人,我們還可以像朋友一樣,和睦相處。”
回想起這些,幸芮萌就覺得好累,每一次,榮梵希都說事實不是那樣的,要她相信他。
她相信了一次,又一次,反反覆覆,還沒完沒了!
現在,他還值得她相信嗎?
幸芮萌糾結的雙手揪自己的頭髮,越糾結,腦袋越亂。
她把手放下來,一拍桌子:“買單!”
服務員給她買單,給她找零,其中有個一元的硬幣。
拿起那枚硬幣,幸芮萌忽然靈光一閃,既然自己糾結的決定不了,那就拋硬幣吧!
她把硬幣壓在手心,想好了正面就繼續相信榮梵希,反面就不再相信他,雙手在空中輪了一個圈,高高舉過頭頂,把手拉開,硬幣掉落到桌面,又彈到凳子上,再彈到地面上,滾了幾圈,躺在地面上不動。
幸芮萌蹲下身子,先拿手去把那沒硬幣壓住,有點不敢看。
正面?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