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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下,再問:“楚譯,我以前是不是很傻?”

“不。”魏楚譯覺得,她是上天特意安排給他的,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安排。

過去的一切,他不在意,他關心的,是現在。

他再問幸曉媛:“曉媛,他現在回來找你,你怎麼想的?”

聽他這麼問,幸曉媛看得出來,他擔心的是什麼。她抓住他的手,稍稍用力,看著他的眼睛,跟他說:“以前的事,二十幾年過去了,都過去了,我還能怎麼想。楚譯,是你給我一個家,我的家在這裡,我哪兒也不去,一直到死的那天,都在這裡……”

對她來說,康行健已經是過去,做夢一樣的過去,即使不顧一切的真愛過,都已經過去了。她現在愛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的丈夫。他們老夫老妻,這輩子剩下的時日,將繼續一起度過,直到老去,死去,不離不棄。

“曉媛,別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魏楚譯反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

是他多想了,擔心她還愛著康行健,會跟康行健走。

晚上魏楚譯留下來陪幸曉媛,魏淑瑤這些天不在家,幸曉媛受傷住院的事,因為沒有太大問題,就沒有告訴她,怕她在外面會擔心。

看魏楚譯坐在床邊守著她,幸曉媛又心疼,怕他累著,就說:“楚譯,我就腦袋有點傷,醫生都說沒有問題的,明天再檢查一下,就可以出院。今天晚上,我一個人在這裡可以的,你回家歇著吧,別累著。”

“曉媛,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在這裡,就一個晚上,我在這裡陪你。困了我早就在沙發靠靠就行了。”魏楚譯堅持不回去。

幸曉媛看了一眼那沙發:“睡沙發哪能舒服,你以為你還是二十歲的小夥子,隨便都熬得住。”

魏楚譯笑了起來:“曉媛,在你面前,我就感覺自己像二十歲小夥子一樣。”

“老不正經。”幸曉媛白了他一眼。

她挪了挪身子,把本來就不寬的病床,騰出一大半,揭開被子,拍拍床上的空位,示意魏楚譯到床上來:“到床上來吧,現在大半夜了,醫生不會來查房的。這床不大,還是可以擠擠。”

魏楚譯搖頭,不上去:“別折騰了,你早點睡吧,別沒睡好,明天又頭疼。”

幸曉媛火了,抬高聲音:“叫你上來你就上來,磨嘰什麼!”

再不上去,她真要生氣了,魏楚譯一副敗給她的表情,脫了鞋子,上了床。

窄小的病床上,身材都不苗條的兩個人一擠就滿了,只能親密的挨著躺下,彼此撥出的氣息,融合到一起。

一夜難眠,卻倍感溫馨。

早上,魏楚譯回家拿洗漱用品,順便帶早餐過來。

他剛離開醫院,康行健就到了。

康行健手裡拿著一束含苞欲放的鬱金香。在晨光的映襯下,那束鬱金香讓整個房間顯得朝氣勃勃。

他還記得,鬱金香,是幸曉媛喜歡的花。

幸曉媛再次看到康行健,二十幾年前的一切,又在她腦海裡翻湧。

可是,曾經那些,不顧一切的熱愛,備受煎熬的等待,心灰意冷的失望……如今回想起來,一切都是浮雲。

康行健把鬱金香放到在幸曉媛的枕邊,看她靠在床頭,把花拿到手裡,歡喜的揚起笑臉:“曉媛,你喜歡鬱金香,我一直都記得。”

“康先生,謝謝你的花,有心了。”幸曉媛客氣的回應。

“今天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康行健再問。

幸曉媛點點頭:“好很多了,今天再給醫生檢查一下,沒有大問題,就可以出院回家。”

在看康行健還站著,他來找她,一定有話要說,便叫他坐下:“康先生,請坐下說話吧。”

左一句康先生,右一句康先生,讓康行健聽著心裡不是滋味,好像昨天聽她叫的那一聲“阿健”是幻聽,他多想,再聽她那樣叫一次,但是也明白,不可能的了。

看著昔日芳華正茂的幸曉媛,如今年華老去,他在她正美好的年華遇見了她,卻也錯過了她,時時想起她,心裡還是斷不掉的思念。

現在,他只想說一句,以前沒有機會說的話:“曉媛,對不起,那時候沒能及時回來接你。”

“都過去了,無所謂了。”幸曉媛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說話卻儘量把聲音放平,聽起來雲淡風輕。

康行健心裡慚愧,當初給她承諾,他回美國離婚,兩個月就回來接她,可他失信了。他有回來,只是太遲了:“後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