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其實也足足有30幾個平方。甄若芙極為夢幻的把房間用水晶珠簾隔成內外兩間,頗有一簾幽夢裡的架勢。房間裡的佈置更是極盡夢幻天真,天花板是淡紫色,牆壁是粉藍色,地板則是盛開了的野菊花。
我搖了搖頭,看這個房間的佈置就能知道一個人的內心,怪不得甄若芙會相信一見鍾情那種虛幻的事情,還會相信憑她的真心可以得到展斌的愛。這故事的開端就是一個悲劇。
整理好隨身帶來的物品,我邀請父親進了書房,海濤本來也想一起進來,不過被我拒絕了。
“爸。到底怎麼回事?是工廠出什麼事情了嗎?是需要錢用?”
父親有些愧疚的看著我,不時的拿起已經喝完的茶杯。
“有什麼困難我希望你告訴我。”
甄銘茁繼續低著頭,不時抬頭看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有些無奈,我做不出撒嬌耍賴這樣誘哄甄銘茁的事情,也做不出抱住甄銘茁安慰權威的動作。其實我完全可以不管這件事情,不管甄銘茁這次求了展斌什麼,接下來他對我的態度怎麼樣,和一個打定主意離開的人其實關係並不大。只是曾經身為孤兒我,實在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和這個,與我現在的身體有著最親密血緣關係的人愁眉不展。
“爸——”
“……若芙——,”甄銘茁終於開口,“我今天是去向展斌借錢了。”
“借了多少?”只是借錢下來還好辦一點,只要欠的不是人情。
“1000萬。”
“這麼多?”我暈了,這個數字對我來說可是一個天文數字。不過以甄銘茁工廠的規模,就算出了什麼問題需要週轉資金,也用不了那麼多。這筆錢就算新建一個原來一樣規模的廠也足夠了。
“工廠出什麼事情了?還是別的什麼事情?”
“和工廠無關,這筆錢是拿來替一個人還高利貸的。這件事情其實是我年輕時的一時荒唐。上個月我收到一封信。”說著甄銘茁轉身從一旁鎖上的抽屜裡拿出一封厚厚的信,然後從裡面倒出來一疊照片。
“咦……”我驚異的隨手拿起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相貌斯文的年輕人,身材高挑、膚色白皙,是個相貌出色,氣質溫雅宜人的男人,只是我拿起的那張照片裡,那人的眉眼間有著淡淡的愁緒,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當然讓我驚異的不是這個男人出色的相貌,而是他竟然和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長得很像,不過我與他分別的時候我們還只有15、6歲,和照片上這個人還是有不小的區別。當然還有一點讓我驚異的是,我發現這個人的相貌竟然與我有7分相似。
我放下手中的照片,又看向桌上其他照片。照片從小到大都有,小時候的多一點,成人後只有寥寥三張,少年時期的卻只有一張迷迷糊糊看不清楚的照片。
“這是誰?”
“這是你親弟弟。你看……”甄銘茁抽出一張大大的寫著幾個字的信。
“親弟弟?”
“這個女人說這個孩子是她當年從醫院偷走的。他是我和你母親兒子,是你的親弟弟。”
“那海濤?”
“海濤,我原本一直以為海濤不是,因為當年醫院怎麼也找不到你弟弟後,我怕你母親受不了這個刺激,就把當時在醫院生下孩子但母親失蹤的一個孩子抱了回來,當成是失蹤的那個孩子。而這件事情你母親一直不知道。”
“那麼說海濤不是……”我坐了下來,多出來一個弟弟,原來的弟弟則變成了不是。
“不,海濤也是你弟弟,但這件事情你不要告訴海濤。我也是收到信後才知道,原來那個生下孩子就離開醫院的女人,就是那個我讓她打掉卻失去蹤影找不到,後來由抱走你弟弟的人。她是故意把自己的孩子留下,讓他成為我的兒子的卻把你弟弟抱走。”
還好,還好。我定下了神,要是海濤有一天知道自己原來是一個沒人要的孤兒,他會十分傷心的,這個弟弟我開始喜歡的很。不過我那個親弟弟這麼多年不知道過得怎麼樣?
“那為什麼要那麼多錢?弟弟這幾年生活的怎麼樣?叫什麼名字?”就算那個女人要錢,應該也不會這麼狠吧?再說那個被她抱走的弟弟也大了,是有自主能力的人了,不見得付了錢就跟別人走吧?
“哎——”甄銘茁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臉上的憂愁更加深了一點,“那個女人賭博輸的。其實都是我的錯,如果當年我不收其他生意場上那種包二奶風氣的影響,也就不會害的你弟弟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