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居地瑞犬忍不住說道:「三千騎……要是動起來的話,那是鋪天蓋地,膽子小的人……嚇得尿褲子也很平常,呵呵。」
秦小天笑道:「尿褲子倒不至於,激動也許會有一點點。」
居地瑞犬心裡納悶:這傢伙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被馬隊甩掉?從上馬的樣子,就知道這傢伙根本沒有騎過馬,而且騎的馬也很一般,怎麼能跟上自己這匹黑風馬。
馬隊很快下了官道,順著一條小路拐向一片樹林。居地瑞犬大聲道:「下馬休息,渾鐵、嵬移少駒、千玉虎,各帶五人,散開來探哨,羅九月,你帶兩個人上官道,有情況馬上回來報告,其他人下馬休息,餵馬吃食。」
幾個漢子大聲吆喝著,十幾騎飛奔而去。
樹林很稀疏,但是足夠隱藏幾百人馬。這裡的樹林不同於南方的原始森林,樹木稀疏,林間有足夠的空地。
秦小天飄然下馬,問道:「居地,你們準備打埋伏?」他毫無顧忌地問道。
居地瑞犬無法可想,這傢伙一點也沒有作為客人的自覺性,專門打聽一些忌諱的話題。他搖搖頭,說道:「不是,這裡怎麼能埋伏?這裡只是一個休息的地方,距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不過很近了。」
說完轉身離開,走到人群中去,心中的怒火已經快要衝到腦門。他不敢保證自己能控制得住,所以要找一些事情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陶一遙笑咪咪地說道:「兄弟,你快要惹火他了,嘿嘿,小心狗急跳牆。」
秦小天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只是看看熱鬧,他有什麼好火的?」
陶一遙心裡很清楚,不管居地瑞犬如何火大,他都不敢對秦小天發作,那純粹是找死,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沒有人傻到自己去找死。而且秦小天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若是肆意侮辱這個馬賊頭,他也許會不顧—切拼命,但是現在肯定不會。
秦小天有把握不激怒居地瑞犬,馬賊大多數性情暴躁,但是居地瑞犬卻能剋制,看得出來他比一般的馬賊有腦子,否則怎麼能做一群馬賊的頭目。
陶一遙提著一罈酒,坐在大樹根下,招呼道:「兄弟,我們繼續喝酒,嘿嘿,幸虧灑家手快……呃,你也拿來了……」他心裡頓時明白,秦小天也有儲物的寶貝,而且比自己的儲物袋還要好,有可能是儲物手鐲,那可是修真大門派才有的寶貝。
秦小天喝了一大口灑,笑道:「當然。」
馬賊們個個心裡憋氣,看著兩人若無其事地喝酒吃肉,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死麵餅子,恨不得上去搶過來吃。一個黑壯的馬賊實在忍不住,一屁股坐在陶一遙身邊,伸手去抓酒罈。陶一遙自己還不夠喝,如何肯讓一個小馬賊得手,他屈指一彈,那個馬賊怪叫一聲,手臂就像是觸到了火焰,疼得他直甩手。
陶一遙淡淡地說道:「滾!沒禮貌的東西!要喝酒也行,一貫錢一口酒,沒錢就滾遠點!」說著空手虛抓,那個又黑又壯的大漢竟然倒飛出去,砸在一匹馬的側面,巨大的衝力連馬匹一起撞倒。
周圍的馬賊倒吸一口涼氣,心裡頓時明白,居地瑞犬為什麼對這兩人如此客氣。
秦小天笑道:「好好地喝酒,你發什麼邪火,來,喝酒,喝酒。」
居地瑞犬走過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說道:「我的兄弟雖然魯莽,但你也不該如此盛氣凌人。」
秦小天笑嘻嘻道:「居地,別管他,他是一個酒鬼,誰搶他的酒,就等於搶他的媳婦,嘿嘿,你手下搶他的媳婦,他當然生氣,幸好沒有成功……不然會鬧出人命的。」
陶一遙心想:「賊廝鳥,這話說得好難聽,灑家哪來的媳婦,什麼亂七八糟的解釋。」
居地瑞犬張口結舌,無言以對,一罈燒酒就是這個老道的媳婦?他苦笑著搖搖頭,轉身回去安慰那個黑大漢。
那個黑大漢在馬賊中是有名的脾氣暴躁,喜好酗酒,力大無比,是個小頭日,可被陶一遙摔出去後,他居然沒發脾氣。
對方只是凌空比劃了一下,自己就倒飛出去,他脾氣再暴躁也不是傻瓜,知道對方已經手下留情,再去招惹就是找死,所以當居地瑞犬過來安慰時,他一聲也沒吭。
大約過去一個時辰,有快馬回來報告。他們嘀嘀咕咕說著一種奇怪的方言,秦小天一點也聽不明白,他小聲問道:「老道,他們說些什麼?」
陶一遙說道:「那是西夏語,而且還是土語,灑家也聽不懂,說得太快。」
秦小天抬手將喝空了的酒罈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