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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如意麵上痛苦得好一陣瘓攀,好一會才從口中吐出兩個字,斷斷續續的兩字。

“碧……玉……”

“碧玉齋?”

如意的嘴角似有一絲笑意。

笑意剎那凝結在她的嘴角之上!

韓康混身的血液剎那彷佛在凝結!

他的眼角封似有些許溶冰。

溶冰潤溼了他的眼幢,但很快又被窗外吹人來的北風吹乾。

風中還有雪。

雪窗外漫天飛舞如舊。

窗外雪狂,樓中火怒。

烈火在一個小火爐上飛舞。

爐邊的兩張臉龐給火餃照的通紅,沈勝衣孫壽混身的血液亦像烈火一樣奔騰。

火上燒著兩壺酒。

酒香醉人。

杏花閣的酒本來就不在飛夢軒之下。

孫壽替沈勝衣斟了第一杯,替自己斟下了第一杯,舉杯大笑道:“刀劍一見高低,不難立刻判生死,酒杯之上雖然一樣也有勝負,無論如何沒有這麼嚴重,來,我們酒杯之上先拚一個勝負高低!”

“好”“沈勝衣也自舉杯。

酒美,香濃。

香濃,酒美。

怡紅院的酒雖然未必比得上飛夢軒、杏花閣,但的確也是美酒。

鳳凰劫……8

酒燒在火盤之上,只有一壺。

韓康也只是一個人自飲自斟。

酒入愁腸愁更愁。

韓康眉宇間愁鎖千重,似乎已傷透腦筋。

當前的事情的確很傷腦筋。

樓中還有淡淡的血腥氣味。

如意的屍體已給搬到床上蓋好。

這也是一件麻煩,但在韓康並不算麻煩,倘並沒有打算再怎樣處置這個屍體,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冉在這地方逗留下去。

火盤上燒著的是這樓中最後的一壺酒。

酒一盡他就離開。

這已是第二一杯。

韓康舉杯沉吟。

沉吟末已,他就聽到了腳步聲。

腳步聲一直來到樓外,門外,忽然停了下來。

韓康一徵回頭,回頭他就看到門外標槍也似的站立了一個人,中年人。

看似尋常,又不尋常的中年人!

中年人衣飾簡單而大方,神態穩重而威嚴,一舉手,一投足,甚至就連站立著都有一種特別的風度,氣勢。

這種風度,氣勢,自然不是普通人所能有,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

金天祿二十歲就已開始做官,到現在已做了十多年。

一個再平凡的人,有十多年官好做,多少也積到一些官威官氣的。

韓康也似感到了這一股官威官氣,舉杯欲飲的那隻右手不覺停在牛空。

金天祿的目光實時停在韓康的面上,一會才問道:“這裡可是如意姑娘的香閨?”

這語聲放得異常緩慢,緩慢的就像是一副沉重的伽鎖!

伽鎖,韓康當頭落下!

韓康不覺站起了身子,沉聲應答道:“正是!”

“這裡可有一位韓康?”

“那一位韓康?”

“陳留縣玲瓏閣的大老闆韓康。”

“沒有!”

金天祿笑了。“你不就是韓康?”

韓康冷笑。“誰說的?”

“我!”一個人應聲出現在葉飛花震碎了的那扇窗戶之前。

宮天寶!

大內廿四鐵衛之一的宮天寶!

韓康心頭猛的一凜,酒杯脫手墜地,墮地粉碎!

宮天寶冷笑。“你何必著慌?我只不過從怡紅院的小廝口中打聽得到你韓康是怎樣的一個人,還沒有肯定你就是當日陳留縣之外,三里梅花路上格殺那十二大內高手,劫那一對碧血鳳凰的黑衣檬麵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韓康亦自冷笑。

宮天寶只當沒有聽見,自言自語的接看道:“身裁看來就已是一樣,檬臉,相貌當然就分辨不出的了。”

了字一落,語聲亦轉,轉對韓康道:“我不能肯定,並不值得奇怪,這就等如你將我認出來,也不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情!”

“誰認得你了!”韓康的雙手很自然的按上腰部。

腰部衣衫之內就藏著他那對日月輪!

“哦?這就奇怪了!”宮天寶曬笑。“你不認識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