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問題?”
“我賭你不會,你偏偏就會。”沈勝衣搖頭一笑。“你贏了!”
連隨他就從懷中取出一把銀子,挑了一兩塞入那位小兄弟的手內。
“怎麼你這位老兄原來當真!”小兄弟的眼睛立時亮了起來。
“還想不想跟我賭下去?”
“想!”小兄弟的眼睛更亮。
“我再賭四兩銀子e賭你一定不知道那位如意姑娘住在甚麼地方。”
“你輸了!”小兄弟馬上伸手從沈勝衣手中取去四兩銀子。“怡紅院的每一個姑娘住在甚麼地方,我閉上眼睛也可以漠到門去,做夥計的一定要清楚怡紅院的每一個角落,認識怡紅院的每一個姑娘,記得每一個姑娘的喜惡,行止,這是我們老闆花大姑的吩咐,老兄還想不想跟我賭下去?”
這次卻是那位少兄弟在問了。
“想不到你的興趣比我還大。”沈勝衣一笑。“這正合我意。”
“賭多少?”
“我手上還有十五兩銀子,現在我就將這十五兩銀子孤注一擲,再跟你賭一次!”
“又是那種賭法?”
“嗯。”沈勝衣點頭。
“好,我與你拚了!”小兄弟張開了胸膛。“這次你又要賭甚麼?”
“我賭你一定不敢帶我到那位如意姑娘所住的地方,讓我見上她一面。”
小兄弟一徵,忽然問道:“你要見她幹甚麼?”
“只不過想一見她的月貌花容,想跟她說上幾句話。”
“哦?”
沈勝衣道:“那位如意姑娘我已不只聽人說過一次。”
“你是慕名而來?”
“嗯,”沈勝衣的表情,就好象是真的一樣。
“我看你老兄也不是出不起錢的人,你要見她可跟我們花大姑說一聲,我們花老闆對於這種事情一向歡迎得很,這辦法豈非更好?”
沈勝衣一笑。“我剛才也有這個意思。”
“哦?”
“只可惜立即就有人告訴我,如意姑娘已經給一位韓大爺包下。”大嘆一口氣“我幾乎忘記了這件事。”小兄弟望著沈勝衣手中的十五兩銀子,“你這不妨等一等,反正那位韓大爺遲早都會走的。”
“問題是我在洛陽最多隻有十二日的時間逗留。”。
“你老兄原來不是我們城中的人,怪不得總是覺得面生。”
沈勝衣一笑。“我只不過想跟那位如意姑娘見見面,說說話,那位韓大爺大概還不至於連這一點也介意。”
小兄弟摸摸下巴。
“再說那位韓大爺總不至整天都留在那位如意姑娘左右。”
“這幾天一早他就出門,最少也要中午才回來。”
“現在好象還很早。”
“唉,你這又輸了!”小兄弟咬咬牙,忽然伸出手抓去沈勝衣手上的銀子,快得簡直就像搶一樣,幾乎沒有連沈勝衣的手指也拉脫。
沈勝衣又一笑。“我這個人向來就願賭服輸,你何必這般緊張?”
“我已贏了兩次,實在不想再讓你面上難看,不過你一定要我贏下去,我可也沒有辦法。”
少兄弟贏了沈勝衣二十兩銀子,簡直就變成了沈勝衣的老朋友,大力的拍沈勝衣的肩膀。
“你老兄放心,這件事包在小弟身上。”
“我甚麼時候可以見她?”
“就現在怎樣?”小兄弟眼珠子左右一轉,連隨將沈勝衣領出大堂,轉入一條花徑。
殺人難滅口狡漢露行藏梅花徑。
梅花徑盡頭一座小紅樓。
小紅樓的瓦面、欄干現在已變成了白色,堆滿了積雪。
雪漫天。
雪花如飛絮,飛絮舞重簾,簾半卷,玉釣釣。
火半溫,串香香。
門半掩,燈上上。
重簾已牛掩,小樓中除了香姻媛娜的金粉之外,還燒著一個火盤,火盤之外還有一盞銀燈。就算沒有燈,珠簾已低垂,現在又就算已是深夜,單就燒著的火盤,已足以將這地方照的光如白晝。
現在還是自晝。
樓中的景物清楚非常。
火光中燈光依然可辨。
燈已上。
銀燈照玉人。
玉人嬌傭無力,雙肩緊皺,鎖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憂愁。
“那位就是我們怡紅院的如意姑娘”“小兄弟隔著門縫指點,嗓子壓的就連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