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窗外雪花飛舞,屋子內緊緊相擁的兩人,此刻無限溫馨。
只是幾家歡喜,幾家愁,風無雲獨自憑欄看著小樓外飛舞的雪花,有些煩悶的自斟自飲。守在一旁的承影只是靜靜守在風無雲身側。直到風無雲恨恨得搖晃了一下空空的酒壺,猛地將那酒壺砸向地面。
“承影,你說她為什麼要這樣!軒轅景瑞怎麼可以這麼做!難道真的要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可忍孰不可忍!”風無雲素淨的白衣上,沾滿了點點酒漬,長髮略顯凌亂的披散於身後,他搖晃著身子步履踉蹌著,走到一幅畫像之前,手指輕輕撫過畫中人的面容。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怎麼可以割捨的那麼決絕?”他猛然又對著畫中人咆哮了起來。
承影只是無奈的上前扶住有些站立不穩的風無雲,猶豫了下,一個掌刀快速劈落,讓有些歇斯底里的風無雲徹底的安靜下來。他將昏迷的風無雲扶上臥榻,看著那個原本灑脫飛揚的人變得如此凌亂憔悴,他眼神閃動時而陰鶩、時而掙扎,緊攢的拳頭,十指不住的輕微顫。
最後,他還是一掀斗篷,整個人隱入黑暗之中。與此同時,躺在榻上的風無雲眼睛陡然睜開,視線望向承影消失的方向,面上陰晴不定。他一個鯉魚打挺躍起身子,也一個縱身躍下小樓,追著承影離去的腳步而去。
承影如隱藏在風雪中的幽靈一般,飄忽不定的,快速趕至北門的瑞王府,他站在瑞王府的後院處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一個閃身躍進瑞王府。
逃出生天
風無雲追著承影的腳步到了瑞王府後門處,他隱身在街角四下看了一會兒,今日大雪,路上行人極少,到也不需擔心會有人看到自己偷入瑞王府之舉。他循著承影的消失的方向,也跟著飛進瑞王府。
眼看著承影的身影快速迂迴飄忽,陡然消失在後院的迴廊之上,他知道承影已經使用暗影族的秘技隱匿了身形,看樣子要繼續跟蹤已經沒了可能。不過,既然跟著到了此處,有件事情他還是要親眼去證實一下。
他輕巧的躍上屋頂,如狸貓一樣快速穿梭而過,漫天風雪成了最好的掩護,而王府的格局他早爛熟於心,他就那樣悄無聲息的溜進了瑞王府的後院。
後院女眷的西廂居所,此時只有一間房孤零零的的亮著燈火,在風雪中如此的清晰醒目,風無雲輕輕掀開屋頂的瓦片朝下窺視。暖黃色的燈光給整個房間鍍上一層暖色,視線微動,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還是那個不曾忘懷的女子,她穿著鑲毛邊的粉絲夾襖,月牙色的百褶羅裙輕輕散開,半懸在靠塌之上,她此時有些慵懶的像貓一樣蜷在靠塌之上,炭盆的火苗使她的臉頰浮現出一層粉紅的紅暈,她低垂著眼簾,只是安靜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書卷,一如記憶中曾經的許多夜。
他有些出神的望著她,眼睛一瞬不瞬,像是怕一眨眼,她就會又從眼下消失。尋覓了這些年,以為一切都將隨風而逝,誰料到她竟然恍如昨夕的模樣出現在自己眼前,他只是這樣安靜的看著下方的她,雪花漸漸落滿了他的身……
突然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紅衣蒙面女子快速閃入房內,在屋頂上窺伺的風無雲瞳孔瞬間收縮了一下,因為他看到在那女子身後還跟著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的承影。
承影進了屋中,只是繞著略有驚疑的慕容蝶打量了一番後,點了點頭道:“沒錯,花影!”
那被稱為花影的紅衣女子嗤笑了一聲道:“是不是真的沒錯,我覺得還另有蹊蹺呢!”伴隨著她的話,風無雲清晰的看到慕容蝶攢著書的手指緊了緊。
“此話怎講?”承影開口問出了風無雲心中的疑問。
“慕容蝶,你說吧。”花影輕輕推了一下坐起身子的慕容蝶,慕容蝶微微捋了下鬢角的髮絲,只是淡淡道:“前些年,我被妖孽附身,做了些荒唐的事情,如今已是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她的話讓承影和在屋頂偷聽的風無雲都不由大感錯愕,慕容蝶卻很隱晦的將事情從逃離風府開始說起,她說的有些斷斷續續,模糊卻又何眾人記憶中的一切有所吻合。
“我離開風府是受那妖孽附體所為。”
“後來,我遇到了軒轅景瑞和楚翔,他們對我都很好,而那妖孽喜歡軒轅景瑞,就又控制著我去勾引他。景瑞是好人,我真的不想去傷害他……可是很多時候我身不由己……”她一邊斷斷續續的說著,一邊啜泣了起來:“更讓我無法忍受的是,那妖孽竟然愛吸食人血。”
慕容蝶說到這裡的時候,讓一干聽者都不由有些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