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程依蔓怒吼道:“你怎麼可以如此!”
“我為何不可?”程依蔓此刻的聲音說不出的冰冷,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雪白的髮絲在空中輕輕飛舞,“她想殺我。就該死。”
“你入魔了!”風無雲望著眼前妖冶的紅衣華髮佳人,她眼神中的冰冷和那偶爾閃過嗜血瘋狂的紅光,讓他心頭一驚。
“她不是入魔,她是被人控制了心神。”軒轅景瑞看到程依蔓的症狀,就想起傳說中的一種毒物,上古魔門的秘藥名喚“絕情”,凡事中了絕情的人,都是朝如青絲暮成雪,變得冰冷嗜血,但是唯對身上有“相思”那種奇特香料的人,會產生依賴。只是眼下局面正亂,他又到何處去尋那“相思”。只盼著程依蔓不要狂性大發,大開殺戒即可。
程依蔓只是安靜的站在那邊,望著腳邊抱著慕容蝶的風無雲,她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怒色,隨後一掌猛然拍向風無雲,風無雲大驚,抱著慕容蝶一個翻滾,躲過了這開碑裂石的一擊。
“你瘋了?”風無雲看著突然反戈的程依蔓,有些錯愕著。
只是眼前紅影一閃,他只覺得程依蔓剎那間就站到了自己身前,只見她緩緩低下頭,嘴角掛上了一抹邪笑:“你當真愛她?”
風無雲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猶豫了,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愛的究竟是什麼時候的慕容蝶。
“你只是愛的是你自己的尊嚴,她背棄你了,所以,你才在乎。”她的聲音冰冷帶著一絲嘲笑的味道。
風無雲聞言面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知道他根本無力反駁她。程依蔓將他的臉色變化一絲不落的看在眼裡,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突然間,她的手猛然抬起就拍向風無雲的天靈蓋,風無雲只覺得那掌落得快如奔雷,錯愕間他只覺得自己被人猛的撞了出去,而程依蔓手下卻是一個人替自己受了那一掌。
“承影!”風無雲怒吼了起來,他撲到承影身側,只是承影受了程依蔓這掌心脈寸斷,眼見著七竅流血,當是無一絲生機。
他有些虛弱的對風無雲道:“主上,我自幼被……被老主人送去……暗影。卻從未曾……未曾忘卻自己的身份。”他口中又吐出一口鮮血,斷續著道:“承影,始終……是主上的……影子。”
風無雲聞言早已淚流滿面,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不信任他,他又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對他漸生疑心。他為何從不辯解,只是一如既往默默跟在自己身後。只要他肯和自己坦白,自己又哪會計較他是否真的投入暗影族的勢力。
程依蔓看著自己手下被重擊而飛出去的承影,愣了一下。她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痕跡,只是瞬間又被血色取代。
“承影!”風無雲看著自己身邊最親密的人都一一被程依蔓所傷,悲憤之下,他猛然躍起手中長劍直刺還呆愣中的程依蔓,只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那劍刺到她身上,只是將紅色的嫁衣劃破了一個口子,露出一絲白皙的肌膚,但是連一絲血痕都未出現。
程依蔓受了風無雲那一擊,卻彷彿不受控制一般,突然躍入下面的人群中,不分敵我,運掌如刀,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來。
眾人見她宛如從地獄中出現的修羅女,冷豔無雙,卻又邪魅異常,出手既是一條人命的泯滅。她所到之處,無論傲天山莊諸人還是暗影族之人都紛紛避讓。一時間,整個場面出現了極為滑稽的一幕。
程依蔓一人站在庭院中央,兩邊勢力各自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小依!”楚翔看著孤零零站於中央的程依蔓,心中一疼,也顧不得她現在本性迷失。就要上去拉她。只是他才抬步,就被軒轅景瑞死死拉住。
“你作什麼?”楚翔怒目回頭道。
“你現在過去就是送死,控制小依的人一定就再這裡。”軒轅景瑞眉頭微微一皺。
“軒轅景瑞,這些人都是衝著你來的,你已經害了她一次,你還想要見死不救第二次?”楚翔冷聲道。他又轉頭看向對面的黑衣人喝道:“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只是要不該存在的人存在罷了。”這聲音懶懶的,卻讓楚翔等人背後一寒,視線迴轉,只見到凌霜決只是笑嘻嘻的將劍抵在風無雲的心口,而風無雲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點住了穴道。
“你!”楚翔只覺得一股真氣逆流而上,卻看到凌霜決只是飛速挑斷了風無雲的四肢經脈。就將他像破娃娃一樣扔在了地上。
“怎麼,很吃驚嗎?”凌霜決站在諸人中間,絲毫不見一絲緊張。“遊戲玩完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