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卻就這麼兩眼看著曹操,都說,天下英雄者所見皆略同矣,這一刻,一個梟雄,一個鬼才,二人之所思,所想,所慮者,卻是完全的驚人一致。
兗州,有糧草,而且還很多,只是這糧草卻全都是在兗州諸士家手裡,想要去取,若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顯然是不行的。
所以,曹操與郭嘉二人都知道兗州有糧,而且還很多,可是,卻並不能就這麼去取,所慮者,亦是這些所謂計程車家大姓也。
“嘉有三上中下三策,以供明公選擇。”此刻的郭嘉雙目中卻有淡淡的精光暴閃而出,只如刀削般,在這有些昏暗的廂房內,卻顯得更有幾分森寒。
“下策,可遣使以入冀州,冀州袁本初乃主公摯友,主公若肯屈身以示好,嘉願以人頭擔保,必能為主公求得萬石糧秣以救當前燃眉之急。”
“中策,主公即以為兗州牧,或可假天子令,代民請願,諒兗州內那幫酒囊飯袋亦不敢有半分異動,若有異動,卻正好遂了我等之意,殺之,以充實國庫。”
然而,正自沉思著郭嘉所提的策略的曹操,卻是等了許久也未等到郭嘉的上策,不由得有些奇怪,抬起頭來,看向郭嘉。然而,卻見得郭嘉此刻,卻老神在在的一副悠閒樣兒,曹操卻是不由得大是奇怪,不由出聲說道:“奉孝之下策,卻是太過委屈求全,我曹孟德堂堂七盡男兒漢亦是一大丈夫,豈有求他人之理,小小癲癇之疾,曹某視之如草螻,又有何懼哉。更何況,我委身以求全,卻不見得那袁紹小兒能與我什麼好處,只怕反倒要招得來他一頓無來由的奚落,平白讓人知了我的底細,卻是不美。”
略微思考了翻,卻聽曹操又道:“至於中策,卻是太過激了些,兗州士家林立,牽一而動全身,此時,他們已如驚弓之鳥,早已草目皆兵矣,只待我等好生安撫,自然會讓他們認清時勢,為我所用,若逼急了,卻反是不好,所謂逼急的兔子也會咬人,這兗州乃我基業所在,卻經不得在這般鬧騰下去了。這兗州當以懷柔手段細細處之。”
“卻不知奉孝之上上策,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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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被逼的】………
且說,曹操見得郭嘉說了下策,中策,卻唯獨個上策沒有說出來,當下不由大是奇怪,這郭奉孝,自投入曹操門下以來,二人早已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哪來卻有如此不痛快的時候。
待得曹操細細思量了一翻,否決了郭嘉的中,下二策後,卻把眼望向郭嘉,只等郭嘉說出那上策來。
“上策乃是請主公起兵以再伐徐州。”
所謂語不驚人死不休,大抵上便是如此了。
即便以曹操這位梟雄心性,聽得郭嘉之言,亦是不由得大吃一驚的。
“還打徐州?”曹操此刻,卻是滿臉的狐疑地看著郭嘉,等著郭嘉的解釋!
面對曹操疑問的眼神,郭嘉卻是沒有半分的意外,卻是一臉鄙夷道:“明公以為,陶謙若何?”
毫無疑問,可憐的陶謙老兒在郭嘉這位鬼才面前,以及在曹操這位梟雄面前,那絕對的是屬於被人嚴重鄙視,甚至於唾棄的存在。因為對於他們來說,這陶謙,絕對只能算是一位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這,就註定了陶謙的悲劇。
不用過份多說,只看二人那彼此間的眼神,那份譏笑,便展露無餘,對於郭嘉這個甚至於有點可笑的問題,曹操甚至於還有些心思淡淡地回了幾個字來。
“此一代大儒也。”
一代大儒……能吹枯生噓?天可憐見,陶謙絕對是一代大儒,可是,在這人命比狗賤的亂世裡,一代大儒,只能是一坨比較硬當一點的便便而已,卻是啥都不是的。
若遠在徐州的陶謙有知,知道曹操,郭嘉二人這般譏笑於他,也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
曹操天性本就算是一位灑脫的人,此刻,經得這一個不算玩笑的玩笑後,卻也是心性略見明朗,卻是頗有些感激於郭嘉。
“陶謙不足為慮,可慮者乃青州方寧也,奉孝以為我又當如何?”
如今的兗州,卻已經是把曹**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
如今的兗州,若曹操再不想出何種策略來,以穩定住這已經處於動盪中的兗州,那麼,勢必,兗州將會現一次亂起,到那個時候,周邊眾諸侯內,任是誰也會來分他這一杯羹的。
兗州這是一塊大肥肉,只要他曹操不把這塊大肥肉的香味捂得緊一點,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