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長環境,她在那樣地地方長大。看見自己周圍的兄弟姐妹屍橫遍野,她想活下來就只能更聰明,更努力,自然就會變得多疑起來,這是生長過程中留下地殘缺。你想要彌補並不容易。
何況有些事,本來就是真實的,那天晚上發生的事,真相是什麼,你我最清楚不過。你甘願讓金宮變成溫清雅,什麼都想不起來,不就是因為這件事。
你的弱點,我捏住了。我會狠狠地利用,然後碾碎。
金宮在殺人。提著劍,就像一頭被惹怒的小豹子,楚辭樂於看許多人死於她地劍下。這就代表他的計劃在完美地進行著。另一方面。他發現越靠近流暄,越寸步難行。因為你無法判斷下一刻會出現什麼莫名飛行物,自然他也是暗器高手。可是就算反應再快的高手,應急的時候也會按照自己的習慣行事。
以前他的習慣讓他總處於不敗之地。現在他的習慣簡直就是閻王爺的催命符。
眼前飛來暗器,他會很快退開,可是當來不及動腳的時候,他就會動手,抓住身邊地東西,不管是什麼,只要能做肉盾就可以,讓暗器都紮在肉盾上,他就不會受傷。可是每次當他做出這種反應的時候,都會發現,腳底下的泥土在鬆動,大地在塌陷,只因為他抓了一個人做盾牌,重量上地改變,觸發了另一個機關。
折騰的灰頭土臉,楚辭想,也許我殺不了流暄,雖然他在我眼前,離我已經很近了,又失去了全部地內力,我還是殺不了他。可誰說我一定要殺了他?兩敗俱傷也是可以地。
金宮在為白硯療傷,流暄站在另一片寂靜的曠野上,楚辭站在不遠地高處衝他揮手。呃,算是打了招呼,指指另一邊,楚辭笑的歡快啊,那女人不在我身邊,她也不在你身邊吧,“還記得那晚發生的事嗎?”
流暄淡淡一笑。
楚辭咬根草,“如果我把真相都說出來,你說會發生什麼事?金宮現在在懷疑你,如果她問你,她的親人是不是你殺的,你會怎麼回答?”美滋滋的笑。一山容不得二虎,我怎麼一早沒發現我身邊的不是隻被馴服的貓,而是另一隻老虎呢。
這隻老虎讓我飽受失敗之苦,可是現在你死我活單獨對決的時候,這隻老虎卻沒有必勝我的把握,多少年了,今天終於可以一雪前恥。
得意洋洋的楚辭乾脆坐下來,一副跟老友閒談的架勢,“你可以告訴金宮所有的真相,或者我認為你可以選擇沉默。我知道你想殺了我。滅了整個江陵城,殺死那些知道一些事實的人,不就是為了幫你保守這個秘密嗎?”看著流暄,熱血沸騰,你吃了我下的餌,我送你一隻鉤子,現在我把鉤子拔出來,讓你鮮血淋漓,疼死你,“你還記得你做出來的那個黑匣子嗎?可以留住聲音的黑匣子。我把那天的真相說出來,放到了黑匣子裡,如果我死在這裡,會有人把搖動黑匣子,把裡面的話放出來,那個人聽了以後會做什麼反應呢?當然她在還是金宮的時候,已經做過一次選擇,你可以參考一下。”
死了一大批人,當然不會只為這樣注視著交談,兩個人都是完完整整地見面再離開,那是不可能的。
還是交了手。流暄的快劍,楚辭的內力,難免的激烈,難免的重傷,只不過有人傷在表面,有人傷在了別人看不到的地方。
楚辭捂住第一股血,但是第二股,第三股血卻從身體的缺口出噴了出來,楚辭笑的很無奈。但是流暄也好不到哪去,他傷在了內裡,血不外漾,一口口吞下肚,所以表面看著沒事。受傷以後面不改色,這是英雄豪傑的行徑麼?但是傷在了隱秘處,沒人知道,也就不招人疼。楚辭想,你看看,你跟我其實也沒什麼兩樣,你這個樣子,能指望哪個女人說:“你受了重傷。我放心不下你,我會永遠在你身邊。”
其實楚辭還可以爬起來,再打一掌出去。但是他看看周圍,不想有人做收漁翁。他那些手下害怕的只是他的武功,如果他拼了全力,不會有人善良地帶他去養傷,而是會直接把他送到閻王哪裡。
於是楚辭帶著人撤退了,路上遇見了風遙。頗有點狼狽逃竄的意思。
風遙遇見楚辭,展開了一場戰鬥,但是不敢把這場鬥爭擴大化,因為他首先牽掛的是他地主上流暄。
他匆匆忙忙地往前走。楚辭低聲罵了他,“狗腿子。”楚辭身邊確實沒有忠誠的人,所以沒有狗腿子。風遙把這話當作是褒義詞。
見到流暄,他彷彿並無大礙,淡淡地站著,風在他衣袍裡穿梭。十指交叉十分的優雅完美且威嚴。這是一個天生地領導者,讓人願意終生追隨的人。這樣地人可以成就大事業,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