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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腰粗膀闊’‘頭角崢嶸’呢?”搖搖頭,衣霜道:“我不管我爹,我只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爹就是這個樣子的了。但是,我想象中一些威名如你這樣的武林強者,必是生得兇狠無比,十分惡扎的,不似你這個模樣……”衣帆忙笑著罵道:“丫頭不得胡說,也不怕人家笑你沒有管教!”

伸伸粉紅色的小舌頭,衣霜嬌憨地道:“秋大哥才不會如此,因師哥已經告訴我很多關於秋大哥的事。他還說,秋大哥為人最是坦蕩豪放,不拘小節,秋大哥,你說是嗎?”秋離連連點頭,道:“當然,當然……”口裡說著,他心頭又在喊天:“我的媽,就算我不拘小節,坦蕩豪放吧,卻也不是這樣的不拘小節,這樣的坦蕩豪放法礙……”深恐女兒再糾纏下去有失體統,衣帆忙舉起茶杯,笑道:“秋壯士,請一試老夫自焙的小青山松子荼!”

秋離趕快將杯執近嘴唇,鼻腔中方始聞到那一陣清心醒腦的幽雅荼香。衣霜又是咯咯一笑,佯嗅道:“爹最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子,那松子茶明明是我辛辛苦苦摘回焙制的,爹卻偏要把功勞朝自己身上拉……”幾乎把一口剛嚥到喉嚨裡的茶水從氣管裡嗆了出來,秋離連忙低下頭去,拼命忍住笑聲……衣帆老臉越發漲得紅了,他放下茶杯,啼笑皆非地道:“丫頭,你是怎麼了?這般沒大沒小的?好吧,就算是你的功勞,你是為父親生的女兒,不也等於是為父的功勞一樣麼?”天真又慧黠地笑了,衣霜道:“話是不錯,但可要言明在先哪……”又好氣又好笑地連連擺頭,衣帆無可奈何地道:“這孩子,這孩子,全叫我給寵壞了……”一轉頭對著秋離,衣霜又道:“告訴我,秋大哥,你一共殺了多少人哪?”楞了楞,秋離微窘地道:“呢,姑娘,是誰告訴你我殺過人來?”小嘴一撅,衣霜悻悻地道:“你不要賴,這些事還用得著人家告訴我?就憑你秋大哥響噹噹的招牌,哼,你的逸聞軼事已經迎風揚出三千里了!”

搓搓手,秋離訥訥地道:“我……呢,我其實也沒有殺過什麼人,縱使有,也全是一些十惡不赦,喪盡天良的歹人罷“嘻嘻”笑了,衣霜刁鑽地道:“秋大哥,殺人是什麼味道呢?”衣帆忙喝道:“越來越不象話了,霜兒,快不要糾纏秋壯士——”撒賴地一扭身子,衣霜粘搭搭地道:“不嘛,我要問嘛……”嚥了口唾液,秋離苦笑道:“那,那種味道……姑娘,對了,你看見過毒蛇沒有?”睜大了眼,衣霜點頭道:“看見過呀,不過,這和殺人的滋味有什麼關係呢?”哧哧一笑,秋離道:“如果你遇見一條毒蛇,它極可能竄來咬你,若是它沒有咬你,說不定將來有一天也會傷害其他人畜,在這種情形之下,姑娘,你會不會立即拾起一塊石頭或者找一根棍子打死它?”微微領首,衣霜道:“當然會!”

秋離笑笑道:“在你打死了這條毒蛇之後,你會有什麼樣的感覺呢?”想了想,衣霜肯定地道:“我除了一害,心裡自然是快樂而又欣慰,只是,在下手的那一霎有些悲憫與失張罷了哈哈大笑,秋離道:“好了,你己代我答覆了你方才問我的那個問題。不錯,每在我下手誅除一個惡徒歹人之時,也就是你所感受到的那種滋味!”

略一迷惘之後,衣霜隨即穎悟了,她頑皮地一皺鼻子,咯咯笑道:“秋大哥,你真壞,也真精,你這是用我自己的手來揍我自己……”眉毛一揚,秋離道:“豈敢!豈敢!”

吁了口氣,衣帆介面道:“秋壯士,老夫這丫頭哪,一天到晚呆在山上也是悶壞了,不但刁鑽頑皮,滿腦子稀奇古怪的想法,來了個人也不管纏得纏不得,只要一見到便拉著人家扯個沒有完,小徒周雲的未過門媳婦,也簡直叫這丫頭給纏怕了!”

扮了個鬼臉,衣霜嬌聲道:“才不是呢,人家艾姐姐好喜歡我礙……”一吹鬍子,衣帆道:“喜歡打你屁股!”

“噤嚀”一聲,衣霜不依地一股腦鑽進了乃父懷中,牛皮糖般在她父親懷裡又揉又搓,膩個不休,直弄得老衣帆麻癢交加,聲聲告饒,這個厲害丫頭才微喘著氣,嫩臉蓬鬢站了起來,一張甜美慧黠的面龐上帶滿了勝利的笑容……手撫胸口,連連喘了幾次,衣帆搖頭道:“不象話,不象話,簡直太不成體統了……”說著,他又面對含著微笑的秋離道:“秋壯士,小女刁蠻已慣,壯士初臨,尚請切勿見笑……”一拱手,秋離平靜地道:“此乃父女深情,天倫之樂,在下欲求之猶自不得,羨慕無已,豈有見笑之理?前輩言重了!”

一邊整理蓬亂的雲鬃,衣霜一邊笑道:“爹,你老聽見啦?人家秋大哥說得有道理,此乃是父女深情,天倫之樂,有些人慾求尚自不可得,哼,女兒每次略和你老表露一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