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哥!”
聲隨人到,好傢伙門裡已現出一位大腦門,細眯眼,酒糟鼻,生相怪異而身材瘦小的老人來,這老人一頭黃髮結了個髻在後面,大嘴巴卻齜著一口白牙,他抹著腦門上的汗水,嚷著道:“可要了我這條老命啦,大哥,零零碎碎的東西還真不少,光是跑那些家鋪子也跑斷了我這兩條腿……”呵呵一笑,衣帆道:“先別嚷嚷,老二,來,我先為你引見一位鼎鼎大名的人物!”
細眯眼一睜,那老人道:“可是‘鬼手’秋離?”秋離迎上,雙手抱拳道:“末學秋離,見過前輩!”老人大笑如雷,過來與秋離緊緊把臂親熱,他笑道:“好個‘鬼手’秋離,年輕俊彥,不世雄才!老夫神交久矣,呵呵,老夫姓鮑,單名;個德字,鮑德!”
秋離笑道:“鮑前輩為‘中原雙絕劍’中之一,有‘銀絕劍’之稱,威名赫赫,在下仰慕多年了!”
用力拍拍秋離肩膀,鮑德道:“不算什麼,不算什麼,比起你來,老夫還差上一把火呢!”
秋離一笑道:“前輩過謙了!”
這時,衣帆笑道:“大家坐下談吧。雲兒,你與你師叔前去將買來的東西搬下放好;霜兒,你快到廚間去整治些灑菜,天傍晚啦,小玫就陪著秋壯士與老夫在這裡敘一敘吧。”
很快的,各人全依吩咐做事去了,衣帆與艾小玫兩人陪著秋離坐在堂屋裡閒談著,片刻後,鮑德與周雲已放妥東西轉了回來,師叔侄兩人也分開坐在秋離兩旁。
吁了口氣,鮑德又抹了把汗道:“唉,可真是老了,人一老,連骨頭都硬啦,連這麼點事情,一折騰下來便腰痠背痛的,象是骨架子都快散了……”衣帆笑道:“老二,我做兄長的還不服老,你就先叫老了?”嘻嘻一笑,鮑德道:“我不象你,硬充能!”
說著,鮑德又轉朝秋離道:“我們老兄老弟,玩笑開了幾十年,秋老弟你可別見笑哪!”
秋離忙道:“言重了,前輩。”
一邊,周雲插口道:“方才問你一下被岔開了,秋兄,這些日子你可有什麼收穫?”笑了笑,秋離道:“撈了一票,另外,那家‘和子門’‘雄泰鏢局子’的舊隙也結了,‘八角會’在‘襄陽’‘牛鳴石’那裡恰巧湊上,也一道給他們吃了些甜頭!”簡簡單單地,秋離又把這些天來的事情述說了一遍,他說得輕鬆,旁邊聽的人可是臉色連變,末了,他笑道:“因此,你這裡的大喜事一完,我就要趕到‘白草坡’去一趟,‘徹底把和‘八角會’的樑子解決掉:“目注乃師,周雲懇求道:“師父,我……我也想跟秋兄一起去——”不待衣帆回答,秋離已斷然道:“不,老友,我一個人去!”
周雲急切地道:“秋兄,不是我故作豪邁,‘八角會’新近東山復起,兵多將廣,好手甚多,任你再是三頭六臂,也只是一個人,俗語說:‘好虎頂不住一群狼’,你莫非還希望他們和你單打獨鬥?完全照江湖規矩來打?我知道我力量有限,濟不了什麼事,但多一個人總是多一分照應,再退一萬步說,到了必要我幫你斷個後想還勉強可以,秋兄,你不能推託——”搖搖頭,秋離道:“盛情心領,老友,我不要你陪我同去的理由有三——”憤憤地,周雲道:“你說!”
微微一笑,秋離道:“第一,你有家室之累了,比不得我孤身一人。”
頓了頓,他又道:“第二,我若是須人助陣,江湖上我的朋友不少,其中功夫超過你的也大有人在,犯不著要你去冒險!”
一咬牙,周雲道:“第三呢?”
舔舔嘴唇,秋離慢條斯理地道:“那麼第三,我自信我這幾下子莊稼把式還勉強可以應付過去,那‘白草坡’一戰大約還不用邀請幫手……”周雲不肯讓步地道:“隨你怎麼說我都要去,秋兄,否則你走你的,到了時候我自己趕到,我也知道那地方!”
嘆了口氣,秋離目注周雲,搖頭道:“你不要固執,老友,你該想想你即將過門的妻子——”忽然,艾小玫平靜地接過來道:“秋大哥,不用替我擔心,我同意雲哥去,而且,我也會跟著去!”
吃了一驚,秋離叫道:“你們二位是瘋了心啦?新婚燕爾卻跟著我去廝殺?你們以為這是逛廟會麼?看,說得那等輕’松愉快!”
低沉地,周雲道:“這世上,秋哥,我們夫婦只有你這麼一個真正值得交心交命的摯友,如果你有了什麼事情,我們都盡不了心,那麼,我們生存的意義何在?情感的真諾,又是如何解釋。”
窒了窒,秋離忙道:“這幾天不見,你的口把式倒是練厲害了。老友,你聽我說,你兩口子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