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戶的說明和他告訴馬大哥家人的是一樣,為了這件事,李大戶也感到十分難過與遺憾,他還說他也正派人四處查訪呢……”咬著嘴唇半晌,秋離道:“那李大戶與馬大哥,何前輩是什麼關係?”周雲低聲道:“據廖川兄說,馬大哥家人告訴他,馬大哥田地的收成,每年有大半全由李大戶收購轉手,已然有好幾年了,他們的交情就是這麼建立起來的,大家相處得很好,平素有什麼喜慶酬酢也時相往來,因為李大戶去過馬大哥家中幾次,也就順帶認識了何前輩……”點點頭,秋離喃喃道:“原來是生意上的往來關係……”他一抬頭:“廖川兄又曾去過別處打探麼?”周雲急道:“當然,他離開李府之後,又回去找著了馬大哥的兒子,兩個人順著馬大哥日常進城慣走的兩條道路往還仔細搜查,無論是田野、疏林、山坡、溪流俱不放過,又詢問了道路附近的一些人家,但是,全都沒有結果。為了這件事,他一直耽擱了兩三天才回來,因此連他自己也趕不及參加我的婚禮了,廖川這人辦事仔細盡責,為了他沒有請回何前輩,還不停向我表示歉意呢……”搓搓手,秋離道:“以廖川兄的判斷,他認為會是怎麼一樁子事?”謹慎地,周雲道:“以廖兄判斷,他認為馬大哥與何前輩可能是遭遇了意外,吃仇家算計了!”
笑笑,秋離道:“什麼意外呢?”
微微一份,周雲道:“自然是被劫擄或遭到殺害那一類!”看著周雲,秋離道:“你認為呢?”周雲憂慮地道:“我也有同感!”
秋離問道:“那位廖川兄如今可在樓下?”點點頭,周雲道:“正在樓下,我師父在陪著他談話,他才一到,我那寶貝師妹便上樓吵醒了我,不由分說將我拖了下去……”拍拍周雲肩頭.秋離哈哈笑道:“老友,春眠不覺曉啊!”
面罩後的臉龐一熱。周雲怪難為情地道:“秋兄說笑了秋離拉周雲站起,道:“走,我們一起下樓,我還得當面問問那位廖兄。”
於是,兩個人匆匆出房下樓,在那間尚殘留著喜氣的前堂裡,“金絕劍”衣帆正面色凝重地與他旁邊一個白胖厚重、圓臉方嘴的中年人談著話,那人約莫在三十五六歲左右,眉宇之間,流露出一股誠樸懇切的氣韻,令人初一見,便會興起堪以信託的看法。
衣帆發覺秋離與周雲下了樓。他馬上將那中年人——廖川為秋離引見了。大家寒喧幾句,秋離便話歸正題,簡單又扼要地向廖川探詢馬標及何大器失蹤之事,廖川回答得很詳細,內容則和周雲所說無異,秋離道了謝,坐在椅上沉思半晌,他忽然又道:“廖兄,據你看,那李大戶是不是也象江湖中人?”回億了一下,廖川遲疑地道:“這個,很難驟下斷語。秋大俠,不才與那李大戶會面之時,那李大戶相當誠懇,言談中也十分篤實,除了他手下僕從裡有兩個眉目比較精悍點,似是識個三招二式以外,他本人卻象不屬江湖同道……”秋離笑了笑,道:“廖兄是否能以斷言?”苦笑一聲,廖川道:“俗話說:‘人心隔肚皮’,又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這是李大戶裝扮得象,或許不才木吶愚鈍,觀察不出也未可定。”
一側的周雲插口道:秋兄,會不會是‘百隆派’施的陰謀?”平靜地一笑,秋離道:“大有可能!”
衣帆眉頭微皺,穩重地道:“‘百隆派’?‘千蛇尊者’古常振的那個百隆派?”秋離頷首道:“是的,‘百隆派’總壇位於‘大寧府’郊的‘白鼓山’,在‘豫’地。”
衣帆搖頭道:“他們惹了你,算是全糊塗了……”微微一笑,秋離道:“也不敢講,以前他們就算計過我,在‘仰宛’縣城之外,可是大批人馬呢,那一次,呢,周雲老友也適逢其會,揀了個收場!”
周雲汕汕地道:“說起那一次,秋兄,還是我們的初見,不過,老實講,在那種情景之下見到了你,未免叫人小驚膽顫。你太狠了!”
無可奈何地喟了一聲,秋離笑道:“他們是想要我的命哪,不狠點,成麼?”周雲又低聲道:“但是,在‘仰宛’城外丘陵子堆的那一次大廝殺,你簡直把‘百隆派’搞得鬼哭狼嚎,血流成河,他們的好手差不多全叫你擺平了,‘百隆派’還有力量再來和你為敵麼?”秋離正色道:“這不一定,那一遭雖然給他們的創傷很大,但‘百隆派’卻並未連根剷除,換句話說,他們仍還保有部分全力,而一個人,不到山窮水盡之前,總是不甘心忍氣吞聲,自行認栽的,‘百隆派’吃了我的大虧,當然恨我入骨。
但是,他們和‘太蒼派’一樣,卻也並未放棄對何大器前輩的搜捕,何前輩一天存在,‘太蒼派’就一天受到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