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之後,是截然不同的,他們現在裝得象些人熊不是?大哥,只要一動手,我就能叫他們鬼哭狼嚎,呼天搶地,恨爹孃少生兩腿!”
忍不住啞聲笑了,馬標道:“我的好兄弟,你可別把話說得太滿了埃”秋離笑吟吟地道:“當然,我也知道‘滿飯好吃,滿話難說’!”
坐在地下的何大器,這時側過臉來,充滿信心地道:“馬老弟,雖說秋老弟與你誼屬金蘭之交,但是,恐怕你亦未曾親眼見過秋老弟大開殺戒的場面吧?老天,那就活脫象是九幽境的閻王爺入了凡,阿修羅的魔尊越了界,簡直就不忍目睹了。從老夫親見一次之後,方始明白古人所云的‘血流成河’、‘屍整合山’是個什麼樣的寫照……”馬標低沉地道:“前輩,我雖未見過秋兄弟大開殺戒的場面,但是,就我所遇上的那幾次也足夠領悟了,他的本事不但狠,不但絕,不但厲害,更殘酷得沒有一丁點人味,只要他一開始拼殺,唉,那與平常時的他便成為兩個人了……”哧哧笑了,秋離道:“這是什麼場合了?你二位還一搭一擋地在替我吹擂?我看你們佩服我是假,藉此壯膽才是真吧?”馬標與何大器皆失聲而笑。忽然,何大器疑惑地道:“老弟,怎的對方沒有動靜?”四周環顧,馬標亦納悶道:“不錯,百隆派的人們,只是這麼將我等包圍在中間,為什麼到現在還未曾有所行動呢?”秋離安祥地一笑道:“或者,他們在商討對策,或者,在覷探我等是否尚另有圖謀,另有幫手,總之,他們會極其謹慎小心,因為他們不願昔日在仰宛縣城外黃土丘陵的那一幕慘劇於今日重演!”
何大器笑呵呵地道:“說得有理,老弟,有理!”
馬標接著道:“那麼;我們便也和他們對峙著乾熬?”、悄悄地,何大器道:“馬老弟,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才是對敵卻敵的上上策哪。”
秋離笑了,道:“前輩說得是不錯,但今日我們便來個相反的,採取主動,制敵於先,前輩,如何?”何大器忙道:“全看老弟你的意思了,老夫唯你馬首是瞻!”
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一笑,秋離踏前一步;清越地大聲道:“‘百隆派’的朋友們,各位一個個呆鳥也似的站在那裡發楞,相信也不是滋味,既然你們有意,我們也有心,便何妨開始熱鬧熱鬧?假如你們客氣,我呢,便老著臉皮先行招呼也是一樣!”
秋離這一開口發話,雖說是嬉笑怒罵兼而有之,言詞中所含蘊的血腥氣息卻是濃重無比,包圍在四周的數百名百隆派弟子俱不由紛紛互覷,起了一陣輕微的騷動!
就在這時——
右後方,一個冷峭沉厲的語聲已接著傳來!
“你是秋離?”
秋離緩緩轉身。呢,在那邊的石屋之前,業已站出四個人來,這四個人一字排開,那啟聲者是個年約六旬,高瘦幹黃的老人,這老人一襲黑袍,斑白的頭髮往後梳了個髯,細眼窄鼻配上一張削薄的嘴唇,形態之間顯得寡絕冷酷無比;他的旁邊,卻是兩位成為鮮明對比的怪異人物,一個面白如玉,風眼朱唇的白衫儒士,另一個雖也同樣穿著一件白衫,模樣卻奇醜嘔人,本麻子,朝天鼻,倒吊眼,尚生著一雙八字眉,這兩位白衫人站在一起,一個俊俏秀逸,一個惡虯醜陋,看上去,便覺得俊的越俊,醜的越醜了!
兩個白衫人的身側,哈,不是別個,便是夜間吃足了秋離苦頭的“百隆派”—大護壇蕭世光!
皮笑肉不動地一笑,秋離道:“不錯,我是秋離,閣下當然不會是太上者君,想就一定是‘百隆派’的大掌門,‘千蛇尊者’古常振了?”那啟聲發話的老人,果然正是百隆派的大掌門——“千蛇尊者”古常振。他不理秋離的譏消,寒森森地道:“秋離,你真是膽大包天了!”點了點頭,秋離道:“我承認,要不,還在江湖上混個鳥?”
古常振枯乾無肉的雙頰驀然一抽搐,他重重一哼,怒道;“秋離、現在我讓你滿口胡言,狂妄跋扈,用不了多久,我就叫你挫骨揚灰,死無葬身之地!”
哧哧一笑,秋離吊兒郎當地道:“只要你老人家有這個辦法,古常振,我便如你的意,反正,昭,如今我也活得不奈煩了!”
一雙細長的眼睛裡閃射有如火焰般的憤怒光芒,古常振那削薄似刃的嘴唇微微一抿,他又暴烈地道:“我問你;秋離,石室及地窖裡的本派所屬,可是全被你殺害的?”’點點頭。秋離道:“古常振,雖然你那一點狗腿子是栽在我手裡,但用詞方面卻須甚酌一下;他們是想殺害我不遂而被我反殲,並非我發了賤先去宰割他們,這一點,你我得弄清楚!”
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