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兄弟,你可想出了些端倪?”搖搖頭,秋離道:“不敢確定,可能他們尚約請了什麼厲害幫手未到,也可能他們還在考慮動手的方式……很難講坐在地下的何大器擔憂地道:“老弟,不管他們有什麼陰謀詭計,時間拖長了對我們總是有害無益,就這麼幹耗下去,也不是那麼回子事!”
馬標又低促地道:“而且他們老是沒話找著話說,顯而易見的是在故意消磨時間,兄弟,我們不能等虧吃!”
秋離方待答話,那邊,司馬秀又陰沉沉地道:“姓秋的,便老實告訴你吧,我們所以遲遲未曾採取行動,乃是在等待一位好手趕來,如若你伯呢,不妨現在便開始較量,設使你想見識見識,正可等著我們的那們能手來到之後再一併分個強弱2”眼珠子一轉,秋離明白對方是在用激將法子,他是自來不吃這一套的,霍然大笑,他道:“司馬秀,你們的那個朋友還要多久才能趕來?”司馬秀一見秋離有些入殼的傾向,他心頭十分興奮,表面上卻仍然平淡如常,慢吞吞地道:“快了,至多也只是盞茶功夫便來,怎麼著,你含糊了麼?想不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揹負著雙手暗中連連搖頭,向馬標與何大器示意,秋離往前走了兩步,揚著眉毛笑道:“是誰呢?”冷冷笑著,司馬秀道“只怕一說出來就驚破你的膽子秋離佯笑道:“乖乖,有這麼個厲害法?”一仰頭,司馬秀道:“你不相信麼?”就在這個“麼”字開始飄散在空氣中,秋離的身形已閃電一樣暴射而至!一側的幹蛇尊者古常振立即昂然地大叫:“大歇—”在吃驚裡司馬秀與諸葛恭驟然分躍,蕭世光也慌忙倒掠,但是,黑影倏翻,秋離卻已斜著撲向左邊!
幾乎沒有看清他的任何動作,圍立在左邊的十幾名百隆派弟子便風掃落葉般尖嚎慘嗥著紛紛跌滾出去,血雨橫飛,兵刃亂拋,而秋離絕不稍停,長笑一聲凌空彈回,快速得就象他原來便沒有移開過方才站立的地方一樣!
陰逸司馬秀、毒煞諸葛恭、千蛇尊者古常振、大護壇蕭世光,四個人剛才領悟過來上了當,秋離卻早已返回原地,好整以暇地含笑面對著他們了!
古常振氣得險些窒息過去,他暴跳如雷地大吼:“秋離,你這個奸刁狡詐的小人,雜種,你你你……你簡直不要臉!”
秋離雙手互搓,不惕不怒地笑道:“先給你幾分顏色看看罷了,老古!”
陰逸司馬秀恨得面色發青地道:“這就是你成名立萬的一貫手段?姓秋的,你還有沒有一點道義!講不講一點風度?”哧哧一笑,秋離道:“對你們來說,這些全用不上。”
舔舔嘴唇,他又道:“而且,老子現在就要動手,鬼才上你們的邪當,各位,我們不再等待下去了,假如你們真的尚有一個硬把子要趕來,那麼,他或者正好趕來收你們的屍,替你們掉上兩滴老淚!”
陰逸司馬秀厲聲道:“秋離,你是害怕了——”大笑如雷,秋離不再多說,身形倏晃已到了他們面前,幹蛇尊者古常振虎吼一聲,急速旋開,寬大的袍擺飄揚中,一柄金芒燦麗,通體雕樓成一條蛇形的怪異三尺短仗,已狂風暴雨般反罩過來!
不分先後,陰逸司馬秀伸手在腰間一探突揮,一把細窄有如拇指,韌綿似帶,卻已鋒利無比的軟劍,亦在漫天寒光中劈至;毒煞諸葛恭卻是雙手各執一隻藍汪汪的、只有半尺長短、奇形怪狀的九瓣鋼蓮衝上。這對九瓣鋼蓮乃是由九片鋼刃鑄打成一朵蓮花之形,每片鋼刃全是又利又亮,蓮心之中,卻伸出一截尖銳錐,非但看上去兇惡森酷,而且,無可置疑這對傢伙,還經淬過劇毒!蕭世光使的是一雙虎頭鉤,他雖也圍攻上來,卻顯然餘悸未消,只敢在較遠處伸兵器,比起其他三個人,這位大護法是差了點啦!
倏彈而起,秋離身體在半空中飛快翻滾,他大笑道:“媽的,又用起群毆戰來了!”
古常振緊緊跟撲,金蛇杖顫似幻成光浪波層,又似幹蛇飛舞,急密凌厲的狠攻猛戳,司馬秀的軟劍揮霍閃掠,寒光如練,連空氣全在打著呼哨呻吟了,諸葛恭則與蕭世光自一側包抄,硬截秋離後路!
這時——
四周包圍著的百隆派人馬已經迅速將包圍圈縮小,一聲叱喝之下,十餘名形色精悍,凶神惡煞似的大漢已在兩個瘦削中年人物的率領下撲向了馬標與何大器!
馬標咬目切齒,臉孔赤紅,他箕張雙臂,狂笑道:“來吧,狗雜種們,來吧,老子就用這雙肉掌和他們拼!”
何大器早就從地下抓起兩塊拳大石頭緊握手中,他悲烈地叫:“馬老弟,我們豁出去了,再不濟也要在這些鼠身上咬下他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