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模下領,馬標也點頭道:“好極了,但方才在外面卻怎的和他們羅咳了那麼久!乾脆都給擺平了不是簡單了當?”秋離笑道:“我給他們演了半天戲——暫時,我還不想叫他們看出我的底細來。”
馬標詫異地問:“為什麼?”
舔舔唇,秋離道:“因為我尚要偷聽一下,他們來此的目的何為?”想了——下,馬標道:“你看他們是來幹什麼的?”秋離道:“只曉得一點,他們好象是到這裡來等候什麼人,還有他們的兩個朋友要來呢,約摸,他們要在這裡住上三天。”
馬標又問:“都是‘太蒼派’的那幾個仁兄?”低沉地,秋離道:“他們的師祖——也就是何大器前輩那個偏袒逆徒,支援叛變的大師叔,另一個是如今‘太蒼派’沐猴而冠的掌門人朱伯鶴,再就是朱伯鶴的四師弟以及他三師弟的徒兒,叫李斌,總共就四個人。”
沉吟著,馬標喃喃地道:“可全部都齊了……他們全是我們要找的人,何老爺子告訴過我,他的大師叔人稱‘寒鷲’姓魏,叫魏什麼?……”秋離輕輕地道:“魏超能!”
連連點頭,馬標道:“對,叫魏超能,魏超能!兄弟,他那樣子,可象只‘寒鷲’不象?”笑了笑,秋離道:“呢,經你這一說,那老小子卻果然有這麼幾分味道呢……”馬標又道:“朱伯鶴的四師弟,何老爺子也曾經告訴過我他的名號,但我一下子卻想不起來了……”秋離一笑道:“何前輩也告訴過我,大哥,你這記性可真叫差,那禿頭大胖子號稱‘五斤虎’,姓邵,叫邵達貴!”
低低一笑,馬標拍了拍腦門子道:“是了,可不叫邵達貴,媽的,這個壽頭……”十分促狹地笑,秋離道:“大哥,你個壽頭卻躲到木櫃子後頭做甚?”一瞪眼,馬標低吼:“你個舌頭長瘡的小畜生沒大沒小的,我還不是幫著你演戲?媽的,你在院子裡不是騙他們說你爹你哥全上山行獵去啦?家裡只有你和你那‘嫂子’在?假如他們不信硬要進來看看,我他媽卻躺在床上,這一下你的謊言豈不拆穿?一個弄不巧,這些寶貝們說不定還懷疑你家嫂子在暗裡偷人養漢呢!”
秋離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他知道馬標口中的“嫂子”,乃是隱指梅瑤萍,影射眼前情景,而馬標為了報復他方才所譏嘲的“壽頭”二字,便在這“嫂子”的隱意上佔他便宜了‘,無可奈何地,秋離道:“大哥,如今任由你逞能吧,可是你得記著,我要在老嫂子面前給你挖個坑跡,也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馬標得意洋洋地道:“你嫂子十分相信我,嘿嘿,你有什麼把戲也耍不起來,我們可是恩愛夫妻呢。”
眨眨眼,秋離一笑道:“那麼,咱們便試試了?”雙拳握起,在秋離面前一晃,馬標心虛地道:“你小子敢!”
一挺胸,秋離道:“威武不能屈!”
馬標色厲內荏地道:“你———又要坑我什麼?”秋離慢吞吞地道:“明人不做暗事,我就老老實實地告訴嫂子,說你愛上這‘安學村’村長的大閨女,便依著我們現在所住的房子為故事發展的中心點,我可以指出你們是在哪裡偷情,哪裡幽會,包管講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眼珠子一轉,馬標低笑道:“笑話,笑話,就憑我這個樣子,人家村長的大閨女肯和我偷情幽會?你老嫂子準保不信!”
吊兒郎當地,秋離道:“我可以修改一下故事內容,譬如說,那大閨女早已媒聘尚未出嫁——因為其貌不揚,但骨子裡卻十分風騷,你一見了,不禁色心大起,便處處獻殷勤,耍小聰明,盡力巴結討好,那女的也是飢不擇食,你們乾柴烈火,當即一拍即合……”大大搖頭,馬標道:“你這個可惡的故事編得太牽強,你老嫂子不會信的……”秋離皮笑肉不動地道:“大哥,你錯了。”
馬標瞪眼道:“我什麼地方錯了?”
傾聽了一下門外的動靜,秋離小聲道:“女人只有在一種情形下會不理智,欠思考,那就是當她們醋勁開始的時候,所:謂‘無風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我是你結義兄弟,我說來的話嫂子必定深信不疑——縱然是假話——何況又是涉及這一類桃色訊息?而我密告嫂子之際,我會做到表情逼真,話音。誠摯,加上三分的憐憫,七分的不平,於是乎老哥,如果你不立即受罪,你就來剜我這雙眸子!”
呆了呆,馬標咬牙切齒地道:“好小子,我要活剝了你秋離一笑道:“即便活剝,我也要主持公道。”
一老拳沒擂著秋離,馬標臉紅脖子粗地道:“媽的,你妖言惑眾,造謠中傷,破壞我的信譽清名,攪得我們夫妻大打:出手,這算主持的哪門子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