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你們見了我的‘苦空八掌’,相信便不會再懷疑了。”
頓了頓,他又道:“而且,有誰願意冒充我呢?我除了四處結仇,步步危機之外,其他剩下的就只兩肩荷著這一頭啦,冒充我,恐怕不會是一件有趣的事哪!”
艱澀地,魏超能道:“秋離,你怎麼知道我們要來此地?”秋離笑道:“我並不知道,非但不知道,壓根連想也沒朝這上面想過,你們是自己來的,呢,可能冥冥中早有註定吧——註定我們該在這種情形下見面,我一直以為要到了你們派門之前才見得著各位呢!”
魏超能低啞地道:“何大器——他邀請你助他與我們為難了?”秋離神色一整,冷冷地道:“何前輩沒有邀請我,是我自告奮勇,毛遂自薦的,而這也並非與你們為難,只是帶著何前輩肅清門派中的叛逆,以正傳規罷了!”
火氣又生,魏超能大聲道:“老夫自為‘太蒼派’目前最高輩份之尊長,老夫可以解除上任掌門人的職位,要說叛逆,何大器才是,你怎可以混淆黑白?”“嗤”了一聲,秋離鄙夷地道:“一派的掌門人,才是真正派門中的至尊,才是最高的發號施令者,縱使他犯了錯誤,本身不夠檢點,也要由派裡的輩份最尊者,召集全派尊長弟子在祖師堂前當著祖師祖位論理,事出有因,自可奪他的掌門大位,但事出無據或派裡上下人等的看法不一,則尚須進一步的探查求證,這種做法,乃是武林各門各派中自古沿習的傳統,至今天也沒聽說過例外的——”目光炯亮地逼視魏超能,秋離又道:“可是,輪到貴派,卻就別出心裁,耍了新花樣了,閣下你竟然仗著自己的輩份,越權逾份,獨斷專橫地強迫貴派掌門人退位,在所求不遂之後,更進一步地勾結官府一干鷹爪孫,又加上派外的助力,用血腥手段來達到你的目的,非僅如此,還將你的師門晚輩肆意殺戮,異己者一齊排除,就連何大器何老爺子你也將他弄成了殘廢,再囚之入籠,以莫須有的罪名交由官府發落,魏超能,你可真是超能啊,心狠手辣到家了!”
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魏超能憤怒地道:“‘太蒼派’原掌門人葛世恆行事粗魯,才幹平庸,心性更是強傲跋扈,不服老夫教誨,又數度當面頂撞老夫,這種大逆不道的畜生豈能容他為太蒼一派的掌門人?老夫當然要令他退位……”冷冷一笑,秋離道:“葛世恆的掌門大位可不是你給的,魏超能,他的職位乃是由你們派中上一任的大掌門指定並經過所有尊長同意的,未經傳統規矩,你豈能獨憑己意便迫其退位?而行事粗魯、才幹平庸、強傲跋扈這幾點也只是他做人的習性,就這幾條,並不能構成迫其退位的理由,況且,他頂撞你,不服你,其咎亦未必在他,難道說,你所主張的意見就全是對的麼?一個高出掌門人輩份兩代的同門尊長,無法令他的晚輩弟子敬服,就正應該自行反省檢討才是,恐怕沒有別的人會象你一樣,不思癥結所在,便貿然以武力解決吧?這種用刀子架上同門骨肉頸項的方法,普天之下的各門各派裡,實在還沒聽說過發生同樣的事!”
魏超能吼道:“老夫是他的太師叔,他不服從老夫,老夫當然只有以武力解決!”
呸了一聲,秋離道:“你無此權,掌門人是一派之主,在未曾召集全派上下各代尊幼論理之前,你一樣需要服從他的渝令,豈可妄以武力相加?如此行為,就是叛逆,就是造反,就是欺師滅祖!”
一下子窒住了,魏超能只氣得張口結舌:“荒謬……簡直……荒謬……”一挺胸,秋離道:“一點也不荒廖,這是最堂正的道理,武林中沿習的傳統,以及人與人之間的倫常!”
又睨著朱伯鶴,秋離接著道:“還有你這姓朱的,你憑什麼可以關著房門起道號?大模大樣地接過掌門人大位?你有太蒼派代掌門人的遺令?有一派之主權的信物?曾經獲得全派尊長的同意?相信你都沒有,若有,何大器前輩及葛世恆掌門加上一干忠心弟子也不會和你抗拒了,所以說,你這‘掌門人’根本不能成立,是假的、冒牌的,只是只戴著頭冠的猴子而已!”
全身顫抖,面色泛灰,朱伯鶴幾乎氣炸了肺,他激憤地狂叫:“住口,你給我住口!”
猛然沉下臉來,秋離叱道:“放你媽的屁2你在叫誰住口?”機靈靈一哆嗦,朱伯鶴頓時驚悟了他自己在和誰說話,於是,他立即畏縮退後一步,噤苦寒蟬般不敢再接腔了。
此刻,魏超能業已順過了氣,他嘶啞地開口道:“秋離,反正誰是誰非也說不清了,我們也用不著在這個問題上爭執,只有一件事老夫要問你,你到底想怎麼樣?”秋離淡淡地道:“很好,大家不妨乾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