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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才商量,現在就要決定,小子,我們要租賃你家的房子。”

故作吃驚之狀,秋離忙道:“不,不行呀,我們就這一棟房子,租給你們我全家到哪裡去住?況且我嫂子還害著病,不行,萬萬不行……”臉色一寒,中年人怒道:“行也是行,不行也是行,我們就在此地住三天,等兩個朗友前來會面,另外,我們不要你們全部房間,只需這間客堂和一間寢室就夠了,但你們卻決不準私自到我們住的房間來——李斌!”

李斌踏步上,躬身道:“在。”

中年人大聲道:“給他七錢銀子作為這幾天的房飯錢,我們‘太蒼派’自來不做橫行霸道,仗勢欺人的事!”

李斌答應著伸手入懷,構了半天,掏出一小塊比指甲蓋似乎還小一點的碎銀塊丟到秋離腳前,邊厲色道:“還不謝謝本派掌門人的恩賜?”縱然是故意裝成這種土裡土氣,老老實實的樣子,秋離也有些忍不住心頭火了,他目光定定地望著腳下那塊細碎的銀屑,又緩緩移到李斌兇模的面孔上,嚥了口唾沫,皮笑肉不動地道:“你是說,呢,李大爺,叫我謝恩?”李斌惡恨恨地道:“沒生耳朵?你!”

搓搓手,秋離茫然道:“謝——什麼恩?”雙目怒瞪,李斌咆哮:“賞你銀子,你還不謝本派掌門的厚賜?”苦著臉,秋離的話卻說得促狹:“三天的房飯費用在四個大活人身上,恐怕七錢銀子是太少了點,那隻夠幾隻雞的啄食,可是雞卻不住房子,全在野地放落的,再說,我們住的地方小,實在也無法租賃住人,七錢銀子我不敢要,請各位大爺收回去,我也犯不著謝這個恩了……”猛然握拳,李斌吼道:“好他孃的你個利嘴利舌的小滑頭,競還轉著圈子罵人哪,看不出你人雖愣心眼倒不小,我李爺今天便看你有多少刁法!”

秋離急道:“我只是打譬喻,也沒有指你們的人,沒道你們的姓,怎麼說我轉著圈子罵人?你,你你是仗著身大力不虧,要欺侮人麼?”踏上幾步,李斌兇狠地道:“你還嘴硬,我這就先收拾你後面,中年人冷冷地道:“不準動手,李斌!”

趕緊站住,李斌回頭,頗有點不甘地道:“掌門師伯,你老看看,這莊稼小土蛋子表面老實,骨子裡卻又奸又滑,不整治整治他,他還當我們壽頭呢!”

中年人冷淡地道:“現在是什麼樣的節骨眼子?哪還有心來想這些羅索?錯開此次,你活剝了這小子我也不會管!”

李斌忙道:“弟子這就饒他一遭——”

目光如刃般寒森森地盯視在秋離的面龐上,象要將他看透看穿一樣,半晌,中年人才沉沉地道:“我姓朱,叫朱伯鶴,是武林‘太蒼派’的掌門人,武林中的朋友都稱我為‘紫手盈,因為我們的確有借你住處一用的苦衷,所以就必須要借下,不管你願不願意全是一樣,小子,如果你再言語含刺,態度蠻橫,恐怕你就會大大地吃苦頭了,我先警告你,別到時候埋怨我們手段太辣!”

一臉的憤恨不平,秋離大聲道:“人家的住處不願租賃給你們莫非還不行?朗朗乾坤之下,難道就沒有理沒有王法了麼?哪有這等強橫霸道的事?”叱了一聲,李斌叫:“你他孃的再頂嘴!”

猙獰地一笑,朱伯鶴道:“此時此地,小子,我們即是天理,即是王法,你縱使心裡不甘不服,恐怕也只好忍受了!”秋離悻悻地道:“你們敢——”大吼如雷,朱伯鶴猙獰地道:“金阿二,你再執迷不悟,一味頂抗,我就先斃你於掌下!”

面容上竟然果真湧起一片蒼白,秋離故意猶豫了老大一陣,才做出那種敢怒不敢言的忍氣吞聲之狀道:“好——吧,反正你們拳頭大,我,我認了便是……”哼了哼,朱伯鶴道:“早告訴你,你別無選擇!”

秋離苦著臉道:“我,我這就去將我自己住的那間臥房收拾出來……”大模大樣地點點頭,朱伯鶴道:“這樣才對,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好生在這幾天裡侍候著我們,包你吃不了虧的。”

嘆了口氣,秋離道:“隨你們怎麼說吧,我人是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們人多勢大,,強買強賣,唉,我又有什麼法子?”朱伯鶴雙目一瞪,叱道:“不準胡扯!”

搓著手,弓著腰,秋離無精打彩地就要離開,他剛一轉身,朱伯鶴已嚴厲地在後面叫道:“站住!”

怔愕了一下,秋離回過臉來問:“又有什麼不對?大爺朱伯鶴一指地下那塊碎銀,冷冷地道:“將銀子拿去,‘太蒼派’素來明理通情,公正謙和,絕不佔人家便宜,更不仗勢欺人,我們租房吃飯,照樣付錢!”

氣的雙眼都幾乎翻了白,秋離卻只好返身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