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秋離懶洋洋地道:“說吧,你。”
那女人——錢秀姑狠狠地道:“秋離,我就是錢秀姑,是汪鐵頭的寡妻,今夜我們找上門來,只為了要陳衡川這狗官的首級,我們並不想與你以及“飛狼幫”作對——你們現在撤手退去,我保證不動你們毫髮,而且更贈送黃金一千兩作你們這一趟辛苦的酬勞!”
哧昧一笑,秋離道:“你倒蠻落檻的,更且光棍得緊,好,反正大家全是在外面跑的人,辛辛苦苦無非也就為了一個‘財’字……”後面。那“銀狼旗”的二旗主“地堂滾刀”林清聞言之下不由一呆,他驚疑地湊在洗如秀耳邊道:“當家的,怎麼秋大哥口風不對?他不要受了那妖婆蠱惑……”瞪了林清一眼,洗如秀低斥道:“你他奶奶閉上那張鳥嘴!
秋兄弟的脾氣你根本摸不清,少在這裡瞎猜疑;他會受益惑?你看著吧,他是在耍那婆娘的寶!”
“一筆鉤天”葛維也笑道:“老林,你不瞭解秋兄的為人行事之道,他只要抓著機會,總要奚落一下他的對頭玩玩!”
現在,錢秀姑似是十分驚奇,她尖笑一聲,道:“很好,秋離,老聽人說你在道上混得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今日一見,果然不差,是塊上好材料!”
洗如秀暗裡一笑,低聲道:“兄弟呀,這婆娘看你小白臉一張,想嚐嚐你這隻‘童子雞’呢!
秋離小聲笑道:“等下她如搞清楚我乃油條回鍋了多少次,恐伯就要惱羞成怒了!”
對面錢秀姑繼續在叫喊:“……勸使‘飛狼幫’的人馬也一齊退走,將姓陳的狗官父子留下,我們這一千兩黃金便立即如數付上,絕不缺少分毫!”
清清嗓門,秋離大聲道:“可以,但我也有一個條件!”
錢秀姑尖削地問:“什麼條件?”
秋離大馬金刀地道:“斤兩總是要談談的,不能說你出多少,我們便照收多少,價錢方面我們得斟酌一下!”
錢秀姑重重一哼,道:“秋離,一千兩純金的代價,已經不算少了,你不要得寸進尺,自以為奇貨可居,要知道我們並非含糊你們,只是為了不欲多傷人命,才甘願退一步想,如果你以為可以藉此要挾,你就大錯特錯了。”
秋離高昂地道:“你多少得再加點,我們這一趟勞師動眾,所費不資,總不能叫我們自賠老本,一千兩金子每人才能分得若干?太少了!”
那邊的錢秀姑回頭與她身側一個禿頂紅臉的肥胖老者私語了一陣,又轉過來憤怒地叫:“好吧,我再加你們二百兩!”
搖搖頭,秋離道:“才加二百兩?媽的,我們又不是叫花子要小錢的,這點數目算什麼玩意?簡直是侮辱!”
錢秀姑尖吼一聲,叫道:“姓秋的,你不要太過分,真個弄得大家翻了臉,搞到橫屍遍野,流血成河的地步,只怕你就後悔莫及了,那時休說一千二百兩黃金你們分文得不到,就算棺材錢還得你們自己想法子湊,你琢磨著辦吧!”
秋離毫不讓步地道:“如果就這點錢,便不用再談了,屍橫遍野也好,血流成河亦罷,反正你們也輕鬆不了,大夥就‘裱’.著幹啦!
在錢秀姑一旁的禿頂胖大老者,又湊嘴在錢秀姑的耳旁嘆了口氣,秋離搖著頭學著方才錢秀姑的口氣罵道:“你是吃了迷糊藥啦,章森,。你這痞子、無賴、牛皮匠,你說誰會將什麼毀在這裡,我們麼?是誰將我們毀在這裡?你們麼?就憑你們這一堆廢料,幾塊庸才,就有這麼深的道行?撒泡尿照照你們各位的尊容吧,你們問問自己,可有這個信心?秋老子橫行江湖的時候,你們都還賴在你們師孃懷裡吃奶呢,如今競想與你們秋老子分庭抗禮起來了,乖乖,你們可真是一斤鴨子半斤嘴,光賣他的把式吶!”
“禿鵬”章森業已氣青了臉,他吸著氣道:“秋離一一你是至死不悟了!
秋離“呸”了一聲,道:“你們才是痴人說夢!”
一側,洗如秀突然厲聲地道:“章森,方才我的把弟已代替我們作了答覆,想怎麼辦,你們劃下道來,我們全接著!”
一把拉開章森,錢秀姑瘋狂地叫罵:“洗如秀,你包庇貪官,橫與同道作對,我叫你不得好死,我要吃你的肉,挫你的骨,你這豬羅,腦滿腸肥的畜生!”
洗如秀惡狠狠地道:“你可以試試,刁婆子!”
兩個瘦長的,面色青白又毫無表情的角色走了出來,他們兩個長相酷肖,也都穿的是一襲灰鼠袍子,看上去如同—一個模子倒出來的,其中一個向洗如秀招招手,冷悽悽地道:“來來來,姓洗的,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