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多年前的一天,九兒再一次看到公子策氣到把車裡的東西全都砸了出去,七零八落,盡是狼籍,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他生氣了,她知道,可她不懂一個會拋棄她六年的人為什麼要為她吃味,為什麼呢?只因她現在是他的妃子嗎,他都不要她六年了。
有沒有當我是你男人(2)
“砰——”
一隻薰香爐被他狠狠地砸了出去,九兒聽到公子策怒吼到極至的咆哮,“靠不到我,嗯?靠不到我就要靠他蕭良辰嗎?!”
他怕她見到小末太過傷心放下一堆政事跑出宮來,見到的卻是她投進蕭良辰的懷裡?憑什麼!
公子策踩著遍地狼籍走近她,猛地把她壓向車背,手指蠻橫地掐住她的下巴,幾乎是帶著恨意吼出來,“季九兒,你有沒有當我是你男人?”
九兒看著他,許久才伸手去撥他的手,聲音平淡如水,沒有波瀾,“你掐疼我了。”
她的眼裡沒有喜怒,如一汪死水,她不在意,完全不在意。
公子策歇斯底里地吼出一聲,猛地將她推到狼籍凌亂的地上。
九兒認命地閉上眼,身體突然一輕,睜開眼便見公子策躺在她的身下,九兒倒在他懷裡,側過頭便見他身下膈著的是一些砸碎的碎杯子碎壺,忍不住倒抽氣,九兒想從他身上起來,卻又被他抱入懷中。
“季九兒,我們兩的事不要牽扯別人進來。”公子策微微仰起身子,背上的疼讓他不住地向她身上的溫暖去靠。
九兒掙扎好久,公子策紋絲不動的懷抱讓她沒撤,只好道,“我和蕭良辰沒什麼。”
公子策把臉埋在她的頸窩,生氣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悶,“你們沒有男女之防。”
這樣聽起來就好像是念辰在裝委屈的撒嬌,九兒還想掙扎,左手不禁意觸到他的背脊摸到一些溼意,伸手一看竟是紅得刺目的鮮血。
“公子策……”九兒不管不顧地掙扎著從他懷裡站起來,又攥著他站起身,看著他吃疼的蹙眉,九兒終於受不了地大吼道,“公子策!你到底想做什麼?!”
有沒有當我是你男人(3)
公子策從來沒見過她發這麼大的脾氣,哪怕是給她休書後,哪怕是收回羊脂玉後……
“我季九兒憑什麼要承受你的忽冷忽熱?”九兒大聲吼道,怒氣沖天,“是你拋棄我,是你要趕我出西郡,是你無情在先,憑什麼現在裝出一副吃味的樣子來質問我!說你對我有情嗎?”
她把積壓在心底所有的情緒都吼了出來,“公子策,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讓人琢磨不定,我猜得很累!”
說完,九兒轉身就走。
身後卻貼上一個身體,公子策從後緊緊摟住她的腰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他從來不怕的,從她甘願為他跳懸崖的那天起他就知道她心裡有他,只有他而已,不管這六年來她在哪裡,他從來不怕最後她會不屬於他。
可她現在到他身邊了,他卻怕了……
公子策死死地摟著她,這個動作幾乎是低聲下氣的,有些討饒的意味。
九兒勾起一抹無奈的苦笑,“公子策,你要是對我無情就一直無情下去,不要給我任何猜測的地方,算我我求你了。”
她疲於去猜他難以揣測的心思,這對她根本就是折磨。
公子策扣在她腰上的手微微帶著顫粟,連帶著她的心口也跟著悸動起來,撥開他的手,九兒掀開車簾走出去,公子策這一回沒再阻攔。
等九兒從侯爺府拿著治傷的藥出來時,門口只剩下一輛馬車,香令有些哀慼地看著她,“娘娘,太子先走了。”
剛剛他們在馬車裡吵得那麼響,周圍的下人全都聽見了。
九兒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藥,扯了扯唇角笑不出來,走就走吧,他們之間的確該乾脆利落一點。
有沒有當我是你男人(4)
回到華昭宮,香令忙前忙後為她換衣換鞋,洗臉淨手,識大體地一句話沒有多問,貼心地道,“娘娘,您今天也累了,去床上躺一會兒?還是您想吃什麼,奴婢叫御膳房去做。”
“不用了。”九兒接過她手中的毛巾擦拭著手,然後走到殿門外看著光禿禿的樹苗發呆。
香令看得直嘆氣,只聽說妃子爭寵,可她這個主子在馬車裡就和太子殿下吵起來,這後半輩子要怎麼過才好……
好久,香令給她端來一杯熱湯,九兒淡淡地說道,“你幫我查下雲蘇身邊那個宮女宮春是什麼樣的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