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宮女慌里慌張地尋著味道往外走,突然一團白影從門外躥進來,幾個宮女嚇了一跳,一個宮女還驚得摔下來,定睛一看卻是一隻全身毛色雪白的貓,這下另外兩個宮女也嚇得七魂少了三魂。
東宮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太子妃最討厭的就是貓,連味道都聞不得的……
白貓直接躥進屋裡靈巧地跳上梳妝櫃,雲蘇嚇得連連退步,眼珠子瞠得老大,腳踩上曳地的裙襬狼狽地摔了個四腳朝天,那貓倏地跳到她的身上,雲蘇花容失色,連聲尖叫,“啊……快弄開快弄開。”
屋子裡立刻慌成一團,雲晌天同幾個宮女連忙去捉貓,可貓素來身形柔軟靈巧,幾個人半天全是白忙活,一個宮女忙先把雲蘇扶起來,雲蘇聞著身上的味道氣得咬牙切齒,進內殿換上一身衣裳都去不掉貓的騷味,而那隻白貓在這裡上躥下跳好不耀武揚威。
“這是怎麼回事,東宮裡什麼時候有貓了?!”雲蘇恨恨地掃向那幾個低著頭唯唯諾諾的宮女,這些飯桶,雲蘇一把推開她們,同雲晌天朝外面走去。
不走出還好,一走出去便見正殿裡到處是貓上躥下跳,顏色黑白各不相一,嚇得雲蘇背脊發涼,一陣一陣魂不附體,正欲破口大罵卻聽一陣嬌笑聲咯咯咯地傳進來,那笑聲太過熟悉。
雲蘇甩袖再不管不顧滿殿的貓直朝殿外走去,殿外不出意外又是一堆的貓在嬉戲,不遠處停著一個步輦,步輦旁宮人小心翼翼地侍候站著,步輦上一個穿著廣袖流裙的女子,淡藍夾白的廣袖裙上繡著連蔓連枝纖麗的花。
兩個宮女跪坐在女子兩邊替她揉著膝蓋,女子腿上伏著一隻雪白的貓,她低著頭纖細的左手一點點撫過貓的皮毛。
雲蘇走近幾步,女子長長的眼睫微顫,一抬頭便露出精緻而張揚的妝容,柳眉細長,眼睛頗大,眉心畫著一朵塘中荷花,唇角一勾,女子朝她甜甜地笑起來,連眼睛都彎成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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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更,嗯,我很圓滿了,完工,大家早點休息。
我們之間早不可能了(1)
“九兒?”雲蘇從牙齒咬出這兩個字,這就來示威了?
坐於步輦之上的九兒笑得更甜了,白貓眯著慵懶的眼,九兒一手抓起貓將它放下,白貓立刻跳下步輦直朝雲蘇奔去,雲蘇嚇得直退兩步,貓兒索性圍著她嬉戲起來。
九兒單手撐住下巴笑得樂不可支,“從小到大的情份到底不是假的,你討厭什麼喜好什麼我想忘都忘不掉,容妃娘娘,你說是嗎?”
雲蘇的臉略顯窘色,青白交加,視線落在宮女替她揉的膝蓋不禁冷諷地笑出來,“九兒,你受盡折磨,用盡心思入住東宮,為的就是跟我玩這些小伎倆嗎?”
九兒收斂起笑意,黑白分明的雙眼直直地看著雲蘇的臉,“雲蘇,我在等你一個解釋。”
“呵。”雲蘇嗤笑一聲,拖著及地的裙走到她步輦面前,“解釋什麼?”
“你說呢?九兒轉而看向旁邊的宮人,“回華昭宮。”
“是,娘娘。”步輦被幾名太監同時穩穩地抬起,九兒又掛起淡淡的笑容好意地提醒雲蘇,“雲蘇,前陣子我住在秀水街的時候常聽老人們講,怕貓的人是因為怕貓的眼睛……”
雲蘇不由自主地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地上這群貓的眼睛,又聽她接著道,“因為貓的眼睛很像那些死去的人的眼睛,尤其是那些被你害死的……”
雲蘇剎時收回視線,背脊一寒,驚出一身冷汗,再抬頭時那步輦已經離去,一旁的雲晌天為她抱不平,“雲蘇,這華妃也太張牙舞爪了,三叔給你想個法子除去如何?”
“當然要除!”雲蘇語氣都透出些驚恐,季九兒,六年前你就鬥不過我,現在你以為你能成什麼大事。
幾隻貓又繞到她腳邊,那一雙雙眼睛看在雲蘇眼裡不禁寒氣頓生,氣急敗壞地吼道,“還不把這些貓給我通通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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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牛滿面,不是我偷懶,上午停電停到現在了,我現在馬上勤奮地去趕文哈……
我們之間早不可能了(2)
華昭宮是九兒在東宮的寢宮,一回到華昭宮,九兒強裝的笑容轟然褪下,手心裡已經密佈細汗,幾個宮人扛扶著她從步輦下來,穩穩地將她放到玉床上,膝蓋以下的疼痛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