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地攏緊,“本宮既然認王爺為義父,兒女豈有不聽父輩之理?”
公子冶又是大笑,心情格外地好,“不瞞你說,皇兄這次大病是對小王最好的契機。”
笑面虎也蠢蠢欲動了麼。
九兒淡淡地微笑,“所以王爺心中已經有好計策了?”
“過門的女子從夫。”公子冶話說一半留一半,顯然對她仍有戒心,遠遠地見一個太監抱著一罐東西朝這邊跑來,說道,“我們出來也有很長時間,皇兄怕是要等急了。”
“王爺,本宮順你的意得太子的寵時,有一說一,何時瞞過你半句,現在你倒是不信本宮了。”九兒也望向那個奔跑的太監,話說得及快,“其實本宮只要將王爺剛剛逆反的話擱皇上和太子面前一說,恐怕王爺的兵來不及進城,人就被軟禁了,到時錯失時機的是王爺才對。”
“不錯,他們之前就一再防著小王,一定是寧信其有不信其無。”公子冶停下步子,笑著看向她,“娘娘,你比小王想象中更加冰雪聰明,這讓小王不得不提防啊。”
九兒還沒說上話,那個太監已經匆匆地跑到他們面前,遞上手中的罐子,“王爺,奴才已經去宮門在您侍衛手上拿來茶葉。”
九兒眸眼深深一黯,茶葉只是個藉口,就算她剛剛沒有主動跟上來,明陵王也會藉著由子讓她出來。
風起雲湧的勢力(6)
果不其然,那太監走後,公子冶捧著茶葉往皇帝的寢宮走去,丟下一句話,“小王有求的時候自然是要來麻煩娘娘的。”
看著公子冶腳下,九兒覺得強撐許久的腳有些不穩,攤開掌心盡是溼汗,公子冶果然也是想趁皇帝大病一展野心,剛剛根本就是來試探她的,她一味表忠會被疑,一味強硬還是會被疑,進退兩難……
一個雲蘇她就疲於應付,皇上一病,她又要應付一個公子冶。
後宮淑妃來接替她照看皇上的時候,九兒終於得以喘息拉著春回走出寢宮,一出去就見公子策站在最下面一層臺階上,星點的陽光落到他漆黑的發上踱起一層光暈。
讓一個宮女把春迴帶回華昭宮,九兒就朝公子策走去,想伸手去拍他的背又收回來,只往他身旁探著頭看他的臉,“你剛不就請安告退了?怎麼還在這。”
公子策低睨著她,聲音平淡地道,“正要走看到淑妃來了。”
“那你是在這專程等我?”九兒笑著問道,又道,“別皺著一雙眉了,人都顯老好多歲。”
公子策看著她,從鼻間冷哼出一聲,“我是比你年長,嫌我老了?”
“哪有的事。”九兒誇張地擺手,賠著地推著公子策往外走,“為什麼在這裡等我,到處都是宮人,傳到雲蘇耳朵裡又有得你受了。”
公子策拉過她的手握在手心裡慢慢往前走去,低沉地說道,“父皇在這個時候病倒我再怎麼敷衍著雲蘇都怕是無濟於事了,雲晌天不會不把握這個時機。”
九兒眸子黯了黯,隨即問道,“你是說雲家會造反?”
公子策點了點頭,再沒有說話,九兒拉著他往不遠處的八角亭子裡走過去,邊走邊道,“你最近都沒來華昭宮,我以為你還在為望大哥的事生氣,現在看來是你一早得知父皇染病在身了吧?”
風起雲湧的勢力(7)
公子策又是點頭,被九兒拉著坐到亭中長椅上,微風徐徐吹過綰束起的青絲輕輕拂起,公子策沉沉地道,“御醫跟我說起的時候,我還指望用藥壓制一段時間,沒想到這個月還沒過父皇就病倒了,想瞞也瞞不住。”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九兒擔憂地說道,左手撫上他削瘦的臉,“你幾天沒合過眼了?再瘦下去就只剩骨架了。”
聞言,公子策低低地笑起來,英俊的眉眼頓時舒開,撥開她的手公子策低聲道,“胡說什麼。”
“我的夫君還是笑起來的時候最俊朗。”九兒跟著笑起來。
知道她是變著法子在哄他開心,公子策側過身子面向她,有些親溺地捏捏她的下巴,“若只是雲家我也不用擔心,可十四叔他等這麼多年盼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錯過這個時候……”
“事已至此,你逼自己也沒用,大不了不當這太子不呆在這宮裡。”九兒又說道。
“我必須做這太子。”
公子策堅定的口氣讓九兒一時間愣住,他眼裡瞬間掠過的陰霾她看得一清二楚。
頓了頓,九兒勉強地咧著嘴訕訕地笑道,“做就做嘛,畢竟是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太子之位,我剛剛只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