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讓自己生病,她還有娘和妹妹要照顧,她不能生病,一點點都不行。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九兒開始咳嗽,走路也有點頭重腳輕。
前面樓裡傳來嬌滴滴的請安聲。
“公子吉祥!”
“公子吉祥!”
這個是隻有公子策來女兒樓時姑娘們才會有的請安,九兒眼珠子轉了轉,她要把那晚蓋在公子策身上的棉襖拿回來。
下定決心後,九兒抓抓自己稻草似的頭髮跑到女兒樓裡,尋著聲音走上樓,在蝶落的房間聽到了公子策的聲音。
門半掩著,九兒偷偷探出一點小腦袋,只見雲蘇坐在琴前亂撥著琴絃,而那個前晚還倒在血泊中的少年此刻正摟著蝶落喝酒,他的個子還沒蝶落高,這樣看上去畫面有些怪異。
季九兒,不哭(3)
“雲蘇,你的手擺得不對,教你幾次了還學不會。”蝶落數落著,迎向公子策的時候又極快地變臉,笑得極其嬌媚,“公子怎麼不喝了?”
“原來蝶落有當嚴師的本事,真讓本公子大開眼界。”公子策笑著湊到她頸邊低低地說著,曖昧地把酒杯遞到蝶落嘴邊讓她一飲而盡。
他根本不像那晚上那個快死的人,難道是自己眼花了?還是那晚上碰上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想到這兒,九兒不寒而粟。
“季丫頭!你在這幹嘛?”
屁股上狠狠一疼,九兒整個人都被踢進屋裡,撲倒在地,大嚎,“痛……”
屋裡的三人同時轉過頭來,愣愣地看著被踹進房裡的人,雲蘇被稱讚的手在琴上彈出一個重重的破音,傻傻地看著她。
一個龜公走進來諂媚地衝裡邊的人請安,“公子吉祥!”
公子策俊氣的臉上明顯有著被打攪的慍怒,“怎麼回事?女兒樓的規矩什麼時候成破門而入了。”
龜公連忙笑著討好,“公子別誤會,我是看這丫頭在門外鬼鬼祟祟的,想說別壞公子的好事。”
九兒捂著屁股麻利地從地上站起來,又被龜公一腳踹趴在地,九兒氣呼呼地仰起頭,卻正好看到公子策正歪著腦袋睨她,那眼裡的複雜讓她一時間沒了表情。
“天大的好事本公子現下也沒心情了。”公子策收回視線,不耐煩地踢了踢腳,“女兒樓真是越來越不好玩了。”
“好啦,不過是個打雜的小丫頭,少不更事的,公子你別和她一般見識。”蝶落整個嬌軀都貼到他的身上,邊衝龜公使眼色。
季九兒,不哭(4)
龜公見自己弄巧成拙,沒得到什麼賞錢,還被有錢的小祖宗說了一頓,只能灰溜溜地提著季九兒的衣領要走。
“等一下等一下。”九兒死命在龜公的毒手下求生存,四肢亂划著要站穩地面,“公子公子,你能不能把那晚的棉襖還我?”
公子策看她一眼,一步步邁到她身前蹲了下來,忽然笑了起來,笑得無害無邪,“九兒妹妹,你在說什麼?”
九兒掙扎開龜公的爪子,繞到公子策的身後,伸出手指戳了幾下,“你那一晚背上不是很多很多血?”
宛如身上完全沒有傷口,公子策臉上沒有半點痛楚的神色,“九兒妹妹,你中邪了?胡言亂語地我都聽不懂!”
“可是我明明兩隻眼睛都看到……”
“我公子策什麼人,稀罕你一件破棉襖?送我我都嫌它髒!”公子策驀地轉過身一把推開她的手,對著龜公嫌惡地說道,“把她扔出去,礙了本公子的眼!”
“砰——”
一聲巨響,某人被很被完全執行命令扔了個四腳朝天,季九兒覺得自己特別像蕭良辰養的那兩隻龜一樣,一樣的沒用。
“公子……”蝶落還沒說完,就見雲蘇站起來,“公子,蝶落小姐,我去看看九兒。”
公子策突然掃她一眼,眼中的深邃令人不寒而粟,“雲蘇,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交知己的。”
雲蘇垂著腦袋還是跑出去。
蝶落恰巧看到他的眼底,忽覺背上一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在一個十二歲的少年眼中看到了戾氣,那種只在歷經滄桑的人身上才有的陰戾,定睛細看,公子策卻早已換上一副無害的笑容,“蝶落,繼續陪公子我喝酒。”
蝶落連忙稱是,也許剛剛那一抹眼神只是她的錯覺。
你臭得和夜香一樣(1)
九兒一瘸一拐地回到房裡,蕭良辰討厭鬼又黏了過來,大驚小怪地扒著門框喊,“季九兒,你也太本事了,隔三岔五地不弄自己一身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