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心驚膽顫地看著公子策一步一步離開,說不出的驚慌縈繞心頭。
雨亭湖面的大火彷彿燒之不盡般狂烈,絕望裡的呼救悲慟地直衝九霄。
然而漸漸地,火勢湮滅在冰冷的湖水之中,呼救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全部歸於平靜的湖面……
餘老爺沒了,豔娘沒了,蝶起小姐沒了,女兒樓的姑娘都沒了……
“季丫頭,你這麼緊張啊?”
“別揪著心,都有這麼一次的,過了就好了。”
……
上船前的歷歷幕幕還在眼前,在困境中唯一會給她支援的一群同命相憐的姑娘,剛還活生生的人轉眼就被大火吞滅。
九兒全身無力地被柳池一路拉著往女兒樓的方向走,映襯上陽節的幾盞花燈垂在女兒樓門簷下,發出曖昧不明的燈光,沒去船上的姑娘們還照常在青樓里拉客接客。
見九兒他們進來,大廳裡的姑娘紛紛走來打趣她。
“喲,好俊的小公子哥。”
“季丫頭你好福氣啊。”
“小公子,我們季丫頭就煩你好好‘照顧’了!”
……
沒人會懷疑柳池的身份,她賣身的訊息早已在女兒樓裡傳開,柳池很好地撇清和大船失火的關係。
一切都翻覆的初夜(1)
被柳池推進一間廂房,九兒一字一字道,“你可以走了。”
“我為什麼要走?”柳池走到八仙桌前點燃薰香前,發出一聲冷笑,“我買下了你的初夜,你今晚就是我的。”
他真得很像公子策……
“那是催情香!”九兒上前將香給折斷滅掉,一雙眼恨恨地瞪著柳池的娃娃臉,“我季九兒不是愚蠢之人,公子策讓你買下我的初夜,就可以說你買下我初夜以後回到女兒樓過了銷魂一夜,和船上失火沒有半點關係!”
柳池定睛看著她,“我有那麼一點明白七爺為什麼讓你活著。”
九兒不去聽他的亂言亂語,只道,“那接下來呢?是公子策親自出面,還是你直接說服我在官府面前替你作假口供?”
“今晚以後,你就是我柳池的女人,我不需要說服你也自然幫著我。”柳池笑得很是陰邪,和一張年輕稚嫩的臉很不相符,娃娃般肉嘟嘟的手指開始寬衣,眼瞄向被她掐斷的香,“沒有催情香,我對你也是很感興趣。”
九兒開始驚恐地向後退去,“不是公子策要你買下我的?”
“你對他還真是死心塌地,你以為他不知道你要賣初夜?你以為他不知道你娘快死了,你已經走投無路?你以為他不知道你先後向雲蘇和蕭良辰借過錢?”柳池步步相逼靠近她。
退無可退,九兒背一下子靠在牆上,眼裡不禁氤氳出一絲霧氣,“他全知道?”
“自然。”柳池的身高和她差不多,兩隻手撐在她身側的牆上,把她禁錮在懷裡,雙眼平視她,“上陽城一半達官貴人一夜粹死官府定會追查到底,七爺就為了等今夜,你說得沒錯,沒人比你再適合做假口供。”
就為這個原因,公子策沒有出手幫她,眼睜睜看她走投無路,眼睜睜看她娘受病痛折磨……
一切翻覆的初夜(2)
“那如果我不幫你們呢?”九兒倒吸著冷氣問道。
“我說過,過了今晚,你就是我的女人,沒有女人不幫她的男人。”說完,柳池低下頭便噙住她的嘴,手開始去拉扯她僅著不多的衣裳。
所有的回憶翻天覆地地襲來,她想起小時候在公子府看到蝶落和那個男人在床上翻滾,他們的手,他們的腳,他們的嘴……
九兒緊緊咬住牙關,死命地在柳池懷裡掙扎,“滾,滾……”
一頭長髮咻地被擒住,頭皮疼得她不得不仰著頭,柳池漠然地瞪著她,“聽話點,少受點苦。”
“這也是公子策要你做的?”九兒痛得齜著牙,她想她現在一定面容扭曲到了極點。
“你說呢?”柳池猛地抱起她扔在床上,自己坐在床畔又開始脫衣,從腰間拿出一小袋銀子扔在床頭,“這裡有七八十兩銀子,你只要以後乖乖聽話,就會知道我比七爺懂憐香惜玉,絕不會讓你凍著餓著。”
“你們就是一條路上的人。”九兒坐直身體伸出腳去踢他,“你給我滾,我賣誰也不賣你,滾!”
柳池抓住她的雙腳,嘴角泛起冷笑,“怎麼,今天換了七爺在這裡,你就開心地貼上去了?”
九兒慘笑起來,“我季九兒噁心認識他公子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