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結果他對所有沒看過的書都是如飢似渴。她以為他會更喜歡兵法,他卻回答說如果沒有限制,他什麼書都是愛看的。
她曾經讓阿茹專門陪他去街上,給了他們足夠的銀錢,讓他買自己感興趣的物品。他只是走馬觀花,四處都看了看,阿茹介紹什麼,他都認真聽,卻只是看看聽聽,好像什麼都不是十分感興趣,一錢也沒花。阿茹渴了餓了要吃飯喝水,他就陪著,阿茹不提,他甚至能整天不吃不喝怎樣出去就怎樣回來。
他也可以一直留在房內,沒有她的命令,他幾天不出屋,維持同樣的姿勢坐著發呆,也不覺得悶。
她原本當他那時還是不信她,所以他不敢表露喜好,不敢放縱撒嬌。現在她卻在反思,會不會是他真的什麼都不喜歡呢?她在他心裡究竟算什麼呢?
一個鬼迷心竅,對他百般恩寵的好主人麼?
一個嫁不出去,冷酷無情又寂寞難耐的老女人麼?
還是懷著叵測居心,想要利用他的陰險小人?
他敢說他喜歡阿無,那是因為阿無對他無害。
他不敢接受她的愛,也許除了身份的鴻溝,還有她已經對他造成的傷害和無數潛在的威脅。
有一天,他能成為她的師弟,但他從沒想過要成為她的夫君陪她到老吧?
一想到這些,龍傲池就無端地緊張害怕,惶恐不安。
十日他不曾見她,兩人本就不穩定還沒有步入正軌的感情,會不會變得淡漠許多?
十日他不曾見她,他在雲夫人那裡受了一番折磨,他是不是有所動搖,或者又變回了之前那般自卑模樣?
這是給歸瀾的試煉,也是給龍傲池的試煉。
忠誠與情感,都在被嚴苛地打磨。
也許結果是更加牢固璀璨,也許會變得脆弱不堪隨時崩潰。
然而龍傲池沒有後悔,只是充滿期盼的等待。她從不懷疑自己的眼光,她也堅信著歸瀾的實力。
她熱切地希望,他和她都可以透過試煉。
她瘋狂地幻想,他也能愛上她,真心實意答應陪她天荒地老。
十日之後,歸瀾是被瀾王府的侍從用繩子拴在馬後,帶回大將軍府的。
大將軍府連大管家都沒出面,就如同接收無足輕重的物品一樣,讓個普通奴僕傳了大管家的話給了賞錢打發走了瀾王府的人,而後就將歸瀾直接牽去了馬舍。
龍傲池並沒有親自迎他,歸瀾其實並不意外,也沒有絲毫委屈。他在人前只是卑微奴隸,就算不是故意做戲給外人看,也沒有讓大將軍相迎的道理。何況這十天打探到的訊息,他已經濃縮精煉於昨晚交待給賢王派來的接頭人,到他離開前並沒有最新的變動。他自認為任務已經完成,他只需等待賢王的評判他可否算試煉透過,而龍傲池閒暇的時候自會傳喚他問話,在此之前他在哪裡等待都無所謂。
於伯正在馬舍裡忙碌,看見歸瀾好像是精神不錯的樣子,比走的時候穿得還齊整,衣裳厚實,明面上不見傷。他就打發了旁人,幫歸瀾解開繩索,熱情招呼道:“歸瀾,你可算回來了,赤兔這些天沒見你,要不是烏雲踏雪陪著,它早就鬧翻了天。”
赤兔胭脂獸看到歸瀾,終於是恢復到往日的神采,打著響鼻興高采烈嘶鳴著歡迎主人。
歸瀾揉了揉被繩子勒得發青的手腕,微微一笑,上前拍了拍赤兔的脖子,對著馬兒說道:“傻馬兒,我走的時候不是說讓你聽話麼?現在於伯告狀說你不老實,我該怎樣罰你?”
赤兔胭脂獸眼中流露出悔過的神色,耳朵耷拉下來,越發乖巧,親暱地蹭著歸瀾的袖子,貌似討饒。
烏雲踏雪一看赤兔被人訓,立刻湊上前,虎視眈眈瞪著歸瀾,驕橫地蹬了蹬蹄子為赤兔鳴不平。
於伯哈哈大笑道:“歸瀾,烏雲踏雪嫉妒你搶了它的赤兔呢,你可要小心,小雪急了不光踢人還會咬人的。”
歸瀾趕緊閃到邊上。不過他是閒不住的人,於伯沒吩咐,他還是主動就挽起袖子,抱來草料,幫忙打雜。
歸瀾袖子一卷起來,就露出了手腕上猙獰的新傷。
於伯皺了皺眉頭,趕緊放下手頭的活計,將歸瀾拉到一旁休息的房間裡,關切問道:“歸瀾,你身上還有其他傷麼?快別幹粗活了,我幫你先處理一下,這要是讓大將軍看見,定然傷心難過。”
歸瀾反而是有些慚愧自卑,下意識地將袖口放下來遮住醜陋的傷痕,面上則輕鬆說道:“沒事的,雖然添了一點新傷,不過明月郡主病好之後百般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