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覺得容易控制,軍權再大也沒有威脅社稷的必要,聖上自然會信任你放心駕馭你。這些道理你其實早就明白,對不對?”
賢王不待龍傲池回答,又轉頭認真盯著歸瀾一字一句說道:“潛淵,若你覺得很長時間頂著龍大將軍男寵的名銜太委屈,那就儘早說出來,免得將來忍不住了會洩露秘密害了清幽。那時縱然清幽捨不得,我也不會放過你。”
“潛淵不覺委屈。”歸瀾抬頭對上賢王咄咄逼人的目光,坦坦蕩蕩回答。他的確不委屈,過去的十八年,除了明月從沒有人將他當人看,與那些侮辱折磨相比,一個男寵的名聲又算什麼?何況他從不敢忘自己奴隸的身份,他也清楚記得龍傲池對他的溫柔和尊重。哪怕是一場遊戲,哪怕背後會有他不知道的陰謀算計,但是他已經感受到的這些照顧和關愛,他怎能不盡力報答償還?
“很好,你要記住今天說的話。”賢王說完這句,又開始劇烈咳嗽,絹帕掩不住鮮血從口中溢位。
龍傲池怕是賢王太操勞,心力過度損耗體虛病發,趕緊叫來御醫診治。待等賢王身體情況稍有好轉服藥安歇,龍傲池才帶著歸瀾從王府離開。
香車之內,龍傲池完全不顧大將軍形象,倚在歸瀾身上,興致勃勃問道:“潛淵,你想不想見雲夫人?我是無論如何也要見她,調查她的底細。你從來沒有懷疑過,她也許不是你的親生母親麼?”
歸瀾愣了一下,苦笑著反問道:“清幽,你對我的身世還存了許多疑慮麼?你懷疑我會因為念及親情而背叛你麼?”
“我相信你不會出賣我的秘密,哪怕楚帝是你的父親,哪怕雲夫人是你的母親。”龍傲池十分肯定地說道,“不過我確實懷疑你的身世,需要真憑實據來證實,說不定一切都查清楚了,不僅可以幫你也能了結我母親當年的恩怨。”
“記得你說要將畫中人碎屍萬段,那人若是我生父若真是楚帝,你會怎麼辦?”
“我真有那麼心狠手辣是非不分麼?”龍傲池笑著問道,“潛淵,你不覺得我比傳聞中心軟許多麼?你不覺得我也有溫柔的一面麼?”
歸瀾也笑了,是理解是相信,而非強顏歡笑曲意逢迎。
龍傲池戲謔道:“要不然,我安排讓你衣著鮮光春風得意坐著香車去與雲夫人相見,看看她有什麼反應?”
歸瀾搖搖頭,並沒有掩飾將心底悽傷直接暴露在龍傲池面前,幽幽道:“清幽,我覺得雲夫人或許更想看到我悽慘落魄痛不欲生的模樣,她才會開心解恨。若是讓雲夫人或瀾王世子知道我正得寵,恐怕他們會生出更多妄念,以各種手段甚至是用明月來逼我做一些我不喜歡的事。”
龍傲池好奇道:“真有那樣的時刻,你會向著誰更多一些?”
“我說不好,但是我可以發誓不洩露你的秘密,不讓你因我受到傷害。”
龍傲池激動萬分將歸瀾緊緊摟在懷中,難以置信地要求:“你再說一遍,你願意保守我的秘密,不希望我受到傷害。你其實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歸瀾卻茫然回答道:“你是我的主人,保守主人的秘密,保護主人不受傷害,這是我的本分。”
“你明白我的意思,你知道我想聽你說什麼!”龍傲池因為不滿剛才那種回答,強硬霸道地將歸瀾推倒在車廂內,整個身體壓著他逼問。
她的紅唇就在他的嘴畔,她的胸腹緊緊貼著他的胸腹起伏,她體香沁人,因車廂顛簸晃動,她摩擦著他,引得他燥熱之意上湧,身體最敏感的地方漸漸抬頭。他不想說謊,他又的確無法真切地做到她的要求,他心神恍惚慾望升騰,於是他索性脖子稍稍一挺,主動吻上她誘人的溫潤雙唇。這樣是不是能夠安慰她,也同時麻痺他自己呢?
龍傲池被他主動而大膽的親吻驚呆,下一秒立刻開始反攻,死死壓著他的身體,唇舌糾纏,忘情深吻。
車廂外秋意蕭索,冷風呼嘯,恰在此時刮開車門。香車正是穿街而過,不少行人驚訝地看到車廂內糾纏的兩名男子,無不駐足議論紛紛。
待等香車離去,有好事者立刻吐沫飛揚地為後來者講解道:“你們可知剛才車內是什麼人?那就是冷麵殺神龍大將軍和他從瀾地擄來的奴隸男寵……”
龍傲池忽然感覺背後冷風襲來,這才發現車門敞開,頓時臉紅松了手,回身鎖好了車門,才故作鎮定對歸瀾說道:“啊,嗯,剛才我問你,想不想與雲夫人見面,你還沒有回答我。”
歸瀾沉聲懇求道:“清幽,如果你允許,我想見見雲夫人。但是我想以之前那種奴隸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