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所以他立刻改口承認道:“下奴知錯,請主人責罰。”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別的不用廢話了,你如實告訴我,那架子上哪幾本書你沒有看過。”
書架上雖然有些難得一見的風物誌,不過瀾國皇家藏書樓內也不乏收錄,他如實回答道:“那套兵法精要和幾本山川圖冊下奴沒有看過。”
歸瀾言外之意是他其餘的都讀過?真是博覽群書,怪不得會有這等不凡見識。龍傲池現在是喜憂參半,論武功,歸瀾基礎紮實堅毅過人,若勤練不輟,再過三五年她都無法剋制;論文識,歸瀾恐怕是已經將瀾國宮廷收藏的書冊都看了一遍,若有名師指點,能活學活用將才智融會貫通,出謀劃策治國平天下對他而言也不是難事。
龍傲池心道,歸瀾這等絕世奇才,偏偏是個奴隸,在國法之中連人都算不上,只可為最低賤之事,由主人掌控生死隨意買賣,誰都可以將他肆意踐踏欺凌。真是造化弄人,命運不公啊!
龍傲池盤算著,既然歸瀾讀書識字,她又省了不少培養的時間。今晚不妨先做些別的事情,讓她可以忘記某些煩惱。於是她接過書冊,隨手放在書案上,並不開啟也絲毫沒有要看的意思,而是沉聲吩咐道:“歸瀾,你脫了衣服,到那邊床榻之上等我。”
歸瀾雖然已經料到龍傲池一定不會再為他讀書,一定會有責罰,卻不曾想竟是這樣直接的毫不掩飾的命令他脫去衣物準備侍奉。
歸瀾偷偷瞥了一眼書案上那本他很想看的書,終於嘆了一口氣,低下頭,默默爬到龍傲池指定的那張床榻邊,從身上拽下了那件唯一的衣物。布料早被傷口綻出的血水粘在皮肉上,他卻不敢有半分猶豫,咬牙撕扯,生怕自己動作稍微慢了,讓龍傲池等得不耐煩,直接將衣物毀掉。
脫去衣物,歸瀾盯著乾淨整潔的床榻又有些猶豫,就這樣躺上去,如果他身上的血汙弄髒傢俱,又會挨罰吧?他大著膽子懇求道:“主人,下奴身體骯髒,可否就在地上侍奉,免得汙損貴重物品。”
龍傲池的本意是要為歸瀾處理傷口。之前她還以為明月會為歸瀾包紮,卻只見歸瀾腳腕上的鐵鐐銬貼近皮肉的地方纏了布條以減輕摩擦痛楚,歸瀾身上的血口依然綻裂。明月是不會,還是不敢為歸瀾療傷呢?
可是現在,聽歸瀾這樣詢問,讓龍傲池的心情跌入谷底。
歸瀾為什麼不能稍稍將她設想的好一些呢?在歸瀾的眼中,她就只能是一個殘忍的禽獸麼?
既然他這麼看她,她何不順了他的心意?免得他惶恐不安,免得他不知所措。
龍傲池沒有再說什麼,大步走到床榻邊坐定,用手勾起歸瀾的下巴,俯首狠狠吻了上去。回京的路上,她抽空購置了一些描寫床第之歡的書冊,自己鑽研了一下。所以這一次比在帳篷之內,她的技術提高了許多。她知道該怎樣吻,能讓自己維持更久的快感,她知道該怎樣做可以挑起對方更多的□。
當然這許多理論,還需要與歸瀾實際演練幾次,才能充分印證。
她有時間,有機會,可以多多實踐,尋找到最佳途徑,可以讓雙方都能愉悅。
她一邊吻,手上也不閒著,從歸瀾的耳垂臉頰一點點撫摸,延伸到他的脖頸,他的肩胛鎖骨,他的胸口小腹。
歸瀾只覺得全身彷彿被龍傲池的吻和撫摸點著了一樣,炙熱滾燙,不僅忘卻了痛,沉浸在快感之中,還產生了荒唐的幻覺。他好像又跌回了那個羞恥的夢,夢到自己與一個女子親暱。他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把那個人抱在懷中,想要讓那個人撫慰他躁動的身體,找到宣洩的出口。
龍傲池感覺歸瀾的手攀上了她的腰際,體會著他身體異樣的變化,男人特有的地方不斷膨脹變大,她知道他已經動了□之念。她大膽地伸手握上他的腫脹之處,圈住最敏感的地帶輕柔撫弄。她的唇暫時離開舌尖的糾纏,咬上他的耳垂,輕輕一舔,再靈巧地滑下到脖頸鎖骨,慢慢啃啄。
他的感官沉淪,她的理智一點點消融。
其實她的身體也在發燙,僅僅是親吻已經不夠,她還想要更多。
她拼命尋找能約束自己的方法,她應該趕緊結束這種大膽的挑逗,可是她的身體卻不聽指揮。她衝動地霸道地將歸瀾推倒,一下子撲在他的身上,將他緊緊按住。
脊背上的傷觸到冰冷的地面,刺骨之痛和青石板傳來的森森寒氣,給了歸瀾極強的刺激。他被龍傲池握住的地方在那一瞬噴薄而出,快感到極致又跌入谷底,終於從迷離的夢境回到現實。
他這是在做什麼?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