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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手上,他就會一直這樣跪著,他倔強起來不是旁人能夠改變的。她瞭解他的心思,一定是龍傲池用了手段他才會變成這樣,她暫時不與他僵持,將碗筷放在他手上,她則拉過一把椅子坐定。

歸瀾暗中鬆了一口氣,接了碗筷,依然跪著,又請示了一句:“殿下若暫時沒有吩咐,下奴可否現在用飯?”

“你吃吧。”明月梳理著自己的思緒,小心地問道,“昨天晚上姓龍叫你去做什麼?”

“殿下恕罪,大將軍不允許下奴講。”歸瀾看似鎮定的回答。

不過因為明月的這個問題,再度勾起了歸瀾的記憶,昨晚那場似幻似真荒唐的事他怎麼也忘不掉。他的身體居然十分享受龍傲池的撫弄,他居然大膽放肆將龍傲池按倒在書案上,那樣狂熱地吻著,甚至想要更進一步。這種羞恥的事,他豈能讓明月知曉?

歸瀾現在開始懷疑,也許昨日種種不可思議都是夢,都是他的幻想,真真切切的只有他脊背上再添的新傷而已。

“歸瀾,下午我能見到楚國大皇子,說不定二皇子也會在。我想求他們幫忙。”明月認真說道,“讓他們勸勸姓龍的,暫時放過你,你覺得可行麼?我聽說姓龍的昨晚很生氣,究竟是為什麼?我該怎樣做才不會弄巧成拙,再拖累你呢?”

如果按照以往的情況,歸瀾會為明月分析利害,出謀劃策,可是現在他漸漸失了自信和勇氣。他不懂龍傲池,無法把握龍傲池的喜怒,他彷彿做什麼都是錯,龍傲池究竟想要的是什麼?馴服他麼,想要讓他丟棄自我甘受役使麼?如果真是這樣,他越是謀算取巧反而越會讓龍傲池不滿。

“殿下,下奴以為,大將軍只希望看到下奴乖巧順服,別的事情都不是下奴這種身份該想的。”歸瀾幽幽說道,“下奴低賤卑微,又已經易主他人,不值得殿下花太多心思照料。”

聽了這樣的回答,明月在椅子上再也坐不住了,她撲到歸瀾面前,晃著他的肩膀,用難以置信的語氣顫聲說道:“歸瀾……你說什麼?我怎麼能不管你?你是我的親哥哥啊!對,我這就去告訴姓龍的,你是我的親哥哥,姓龍的會否能善待你?”

歸瀾苦笑道:“下奴早已向大將軍坦白,不過關於下奴的身世都只是無憑無據的猜測。下奴與殿下沒有絲毫關係,反而對殿下更有利一些不是麼?請殿下自重,不要再講奇怪的言語,會讓下奴惶恐不安。”

明月笑了,那笑容蘊藏著傷心和些許絕望,但更多的是自責。如果她沒有追來,歸瀾或許不會變成這樣。她來了給他添了更多的麻煩是不是?他不責怪她,反而選擇疏遠她,拒絕她的關懷,其實是為了她好。

龍傲池傷了他的身,也傷了他的心,她真真切切看得出,她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眼睜睜見他在苦海中掙扎。過去她沒有藥,還能用別的方式安慰他,可是現在呢,她只覺得束手無策。

不過無論如何,她不能就這樣認輸先放棄。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要替母親補償歸瀾,竭盡所能在所不惜。她刻苦學習女紅,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親手為歸瀾縫製新衣;她勤練廚藝,是為了不必煩勞旁人,她也能偷偷做些可口的食物給歸瀾充飢;她精研琴藝、茶藝,是因為歸瀾聽她彈琴看她烹茶的時候,會格外放鬆身心。

明月仔細思量,覺得心病還要心藥來醫。她必須從龍傲池那裡下手,她不妨嘗試著試探龍傲池的真實目的。她雖然言語上從來對龍傲池不客氣,可她不傻,知道龍傲池能得今日成就一定有過人之處。如果龍傲池只是殘忍冷酷喜歡折磨人,那為什麼以前不曾聽聞,好像單單隻針對歸瀾一人呢?就算是歸瀾比武時勝出,讓龍傲池當眾丟了面子,龍傲池耿耿於懷到現在也未免心胸太過狹窄。

明月猛然想起路上與楚曦雲談論的一些事情。在她告訴楚曦雲,歸瀾與他容貌極為酷似的時候,楚曦雲只略微吃驚,而後陷入了沉思。她當時就有些疑心,拿話套問他,他卻不肯正面回答,嘻嘻哈哈打馬虎眼混了過去。莫非楚曦雲知道什麼秘密?莫非龍傲池也知道什麼,很可能與歸瀾的身世有關。母親最恨的人叫楚天闊,楚天闊正是楚國在位皇帝的名字。楚國二皇子與歸瀾長得那麼像,真的沒有一點關係麼?他們不會是兄弟吧?

一想到這個問題,明月又有些茫然失落。她對楚曦雲的感覺與對歸瀾是不同的,少女懵懂砰然心動,她已然能分辨能明瞭。於是她陷入了更復雜的糾結,心事重重,頹然地坐在床邊怔怔出神。

歸瀾將明月拿給他的飯菜吃得乾淨,緩了片刻感覺又有了一些力氣,就輕手輕腳起身,拾了碗筷